得是血海深仇,弑父杀母,才能给对方下这种狠手吧?” 光是想着,她就开始冒冷汗,另外半块桃花酥怎么都咽不下去。 “那这、这……中蛊后,能活多久啊?”陆夕眠问得没底气。她觉得答案显而易见的,天底下活在这世间的,谁心里没点想法呢? 就好比她吧,她的生存欲就极强,身上背负着整个陆家的血海深仇呢,日日夜夜想的都是怎么帮陆家化险为夷。若是她中了蛊,怕是等不到明天的日出。 冬竹继续翻看。 “虫种到身体中后,或可潜藏几年甚至数十年不发作,除非遇到蛊虫最爱之物,唤醒处于冬眠状态的蛊虫,否则便不受影响,长命百岁。” “还有一种唤醒方式,就是找到母虫。哦!这蛊虫还有子母之分呢!母虫在施蛊者体内,子虫在被控者身上。母蛊可以操控子蛊,达到让人听话的目的,所以有些心怀不轨之人会利用这点行不义之事。” “不能摆脱吗?一点办法都没有?若是蛊虫醒了,那人会怎样?” 冬竹喃喃:“我看看……” “母蛊不致命,子蛊却阴毒。被控者通常无法挣脱,除非意志力极强,但一般人都无法熬过子蛊带来的噬心之苦。就算一时熬过,于身体而言也是一次重创,多半都活不过三个月,死时……”冬竹咽了咽口水,赶紧把这页翻过,后怕道,“死状我就不念了,总之很惨就是了。” “那如果母虫死了呢?人能活吗?”陈筝怕自己表述不清,特意补充,“我说的是被害的那人,子虫附身的主人。” “不知道,这上面没写,只写了母虫能食子虫。还说母虫,”冬竹视线一凝,嘴角抽了抽,“……不会反噬主人,不娇气,性格好,很好养。” 众人:“…………” -- “所以殿下中的这种蛊,必死吗?”卫惩颤着声音道。 林长翌也不知道,“这是他头次这样吗?” 卫惩恍惚点头,有些语无伦次,“对、对……殿下虽说身体一向单薄,偶尔也会生病,但、但都没什么大碍啊……怎么突然就……” 林长翌沉默了会,“是啊,怎么突然就有了呢。” 明明他以前诊脉时,从未发觉有何不妥。 宣王的日常饮食他自己一向都是格外小心,凡入口的东西,必会亲自检验过后,确保无误才食用。 日常饮用的茶点、每日三餐、每日用的香烛、衣服上的熏香、服用的药丸…… 就连他这个亲侄子给他开的汤药,都要被严格地一一查验。 这么谨慎的人,怎会让人钻了空—— 不对! 电光火石间,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。 他努力回忆着自己看过的书,想起来某种可能,愣了下,“难道是唤醒了吗……” 林长翌方才一直执着于薛执怎么会中蛊,谁为他下蛊。可他忘了,也许这蛊虫早就在了,也许只是被唤醒了。 若是一直风平浪静,那薛执自己也不知自己何时中的暗算。 “世子,你一定能救我家殿下的,对吗?” 卫惩急切的回答也只能换来林长翌的摇头。 “这是南楚的蛊,我……我不懂。”林长翌愧疚地抹了把脸,站起身便往外走,“我这就去学。” 林长翌踉跄地走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