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 阴云密布,狂风呼啸。 陆夕眠站在王府门外,抬起头,久久凝望着牌匾上的字。 “姑娘,我们不敲门吗?”冬竹举着伞,担忧道,“出门时穿的少了,一会雨大了你会着凉的,不如我们先进去?” 陆夕眠慢慢摇了摇头。 她还没想好见到他要说什么,来这里又只是她的一时冲动罢了。 也不知薛执今天会不会回来啊。 下午从戏楼出来时,原本都走回到家门口,她突然就想见见他。 心里还是记着那件事,尤其是在亲眼见到赵清棠人的时候,她心里的不安与嫉妒达到了顶峰。 原来她也会害怕的,怕他喜欢上别人,怕他会失信,娶了旁人。 所以她突然改道,来到了王府外。 风一吹,有些冷。 陆夕眠缓缓蹲了下去,抱住了自己。 冬竹心疼地蹲在她旁边,牢牢地握着伞,替她挡风。 才蹲下去,便有马蹄声经过。 一辆马车停在门口,有人走了下来。 那人见到门口蹲着两个人,也是一愣。 冬竹的伞抬起,薛执看清了那张干净的小脸。 她脸上尽是愁绪。 薛执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。 他甚至来不及等卫惩打起伞,便冒着雨,快步朝她走来。 走到一半,跑了起来。 陆夕眠愣愣地仰头望着很快走来的男人,被凉风吹着,脑子有些麻木。 她呐呐道:“殿下,你回来啦。” 薛执沉着脸,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,蹲下了身,将带有余温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。 他握起她的手,合在掌心捂着,眉眼间皆是温柔,注视着她微红的眼眶,慢声道: “怎么来这了?不开心吗?” 陆夕眠怔怔望着他。 “殿下。” “嗯,我在呢。” 陆夕眠失落地垂下眸,“我,我的蜜饯都吃完了。” 方才在马车上,她明明还剩下大半包蜜饯。陈筝找她要她都没给,她自己都舍不得吃。 可为了给来找他这件事寻个理由,她就一口气将剩下的蜜饯都吃掉了。 就在来王府的路上,她难过地都吃掉了。 一大把塞进嘴里,明明有那么多啊,可她却突然品尝不到一点甜意,是她的舌头失灵了吗? 冬竹不知何时退开,薛执拉着人起身,牵着她走到屋檐下。 “吃完了没关系,我再给你做,好吗?” 他低垂着眉眼,温柔地给她系好披风,手指屈起,亲昵地蹭了蹭她被风吹凉的脸蛋。 “来很久了吗?” 陆夕眠沉默地摇头。 薛执知道,那绝不是她来这的理由。 他安静地等着。 陆夕眠犹豫着,又道:“殿下,我,我……我突然想起来那天画的兔子不太好看,我想重新画,所以才,才……”才来的。 薛执嗯了声,摸了摸她的头,“好,那我们就重新画一副。” 他弯了弯唇,拉着她的手,往府里走。 他牵着女孩迈过门槛,她突然停下脚步,不走了。 薛执回头,看清了女孩眼底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雾气。瞳孔骤缩,心脏蓦地绞痛。 “怎……” “我今天看到赵清棠了。” 薛执一愣。 陆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