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感冒发烧,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。 有一种什么东西正在逼近的预感逐渐弥漫他的全身,这个玄而又玄的第六感来得突然,没有理由没有根据,也没有先例,但解雁行就是突然知道了,并且万分笃定这个东西一定会到来。 当他明朗这个预感到底是什么的时候,解雁行忽然平静了下来,一直困扰他的头痛也显得无足轻重起来。 参宿零一边动作一边说:“至于其他的您尽可放心,我会竭尽全力为你们拖延时间。” “这样你一定暴露了,可以和我们一起离开吗?” 参宿零总觉得面前这只雄虫的语气突然产生了变化,但硬要他说是什么变化,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:“……抱歉,想要彻底逃离缔结特追捕,小型逃生舱必须进行随机跃迁,而舱内的跃迁保护室只能容得下两只虫。”他的目光坚毅,“您无需过多担心我的安危,保护每一位联邦合法公民是军虫的使命,也是我愿意付诸一切的使命。” 缔结特跃迁舰上的医生,卧底到这个位置,其中费的工夫和心思可见一斑,参宿零本虫也必然为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。解雁行沉声道:“为了我的任性,让你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,非常抱歉,我希望接下来的行动是我为你和却戎的逃离拖延时间,尽量为你们的计划挽回损失。舰上还有其他卧底吗?” “雄子您在说什么?!”参宿零想过放弃却戎,也决定了放弃自己,但从未思考过任何放弃解雁行的计划,营救解雁行本就是所有行动的初衷,怎么可能本末倒置。 “锋,回答我,有吗?”解雁行再次问。 参宿零下意识回答道:“没有了……您,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 “却戎和我说的,他还记得你,说是他手底下带过的兵。”解雁行淡淡道,这只雌虫的长相完全契合却戎的形容,而且四年没有回过家,半年和雄崽进行一次通讯,这一点也符合他卧底的身份。即使猜错了,他也可以说参宿零长得很像锋,通过锋来映射参宿零从而继续话题。 “……少将是一个非常好的虫。”参宿零绷着脸,“请您日后好好对待他。” “那你的雄主呢?那个胆子很小又喜欢照顾小孩的雄虫。”解雁行问,“还有你的雄崽,小翔,你也不打算管了?” “您,您……”参宿零这下惊讶得难以言语,解雁行说:“我见过他,和他的雌兄相处得非常好,还有了喜欢的小雌崽。看着也不过五六岁的样子,从时间来算,你诞下虫蛋之后立刻就奔赴战场,和他说过的话有没有超过一百句?他是不是每次通话都在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去?” “……” “我是雄虫,我不会死的,也不会受到多少折磨,雄虫素的魅力你们雌虫应当比我更清楚。”解雁行笃定地说,“而你们之中任何一只留下来,等待你们的都是死亡,甚至是生不如死。” 参宿零虽然因为提及孩子有些许动容,但内心根深蒂固保护者的意识仍旧让他坚决不同意解雁行的计划,但就在这个时候,守门虫敲了敲门,参宿零连忙收拾好医疗用具,什么也来不及说迅速起身出门。 下一秒,胖子雌虫从透明墙外经过,随意朝里面望了望,见解雁行面色平静地躺在床上,没冒冷汗没有脸色涨红,放心地走过去,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。 在他离开之后,解雁行缓缓掀开被子坐起身,撑着越发昏沉的脑袋,艰难等待着时间流逝。 一个小时有点太久了,他想,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。 因为没有钟表,解雁行只能等到他失去对时间的估量之后,站到透明墙前面询问经过的雌虫现在的时间,大部分雌虫虽然垂涎他,却也不敢和他搭话,直到臧狼沉着脸走过来,隔着墙问:“你问时间做什么?” 解雁行说:“我不知道现在几点,也不知道该做什么,很无聊。” 臧狼皱着眉,不一会直接走到舱门里,坐到椅子上注视解雁行:“凌晨四点五十二,你现在该做的就是睡觉。” “睡不着。” “……”臧狼忽然一笑,“你现在怎么好像不怕我了?” “他们都说你想要我做你的雄主。”解雁行说,“如果是这样,那我为什么要怕你。” “这就不怕了?”臧狼眯起眼睛,“先不论这件事的真假……要是我告诉你,我曾经有过一名雄主,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