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安林哀怨的看着母亲,这话,一定要当着苏家人面问? 姚母被姚安林看着,随后叹着气,点头。 “行,行,你想怎么样,就怎么样!” 手在签字,心在滴血。 白来一趟,白来一趟! 早知道来这一趟,会出这档子事,就不来了,真就不来了。 一分钱没拿到,啥都没了。 签了字,姚母提着胆子问: “苏家女婿,苏教授这个事,跟我们母女俩没关系了吧?我们是受害者,我们也是被利用了,你可千万分清敌我啊。” 金律师收下签约协议,随后请姚家人离开房间。 “你们有没有责任,警方自会决断,我们也不知道。” 姚母被碰了软钉子,心里连声叹气。 医院。 苏母终于醒来了,在病床前的是元朝来。 “老伴儿,老伴儿啊!” 苏母挣扎着坐起身来,元朝来立马上前扶住苏母。 “干妈,干妈您千万保重身体,别太忧伤过度。姐姐那边,还等您去圆话,干妈。” 苏母看着元朝来,激红的双眼,瞬间眼泪滚滚。 “都是你!” 苏母一声凄厉悲怆的喊声吼出。 “都是你,都是你!说什么你父亲的事?你分明就是在诅咒我们家教授啊你个死孩子!” 苏母嘶喊着,狠狠拍打着膝盖,拍打着床面。 “前几天还好好的,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?怎么会?” 苏母哭得撕心,重重捶打着自己胸口。 “我为什么不早点回家,我在跟他赌什么气,守了一辈子的人,我堵什么气把这个人给堵没了。” 苏母哭得肝肠寸断,元朝来完全不敢靠近,也不发一声。 从外面闻声冲进来的张秘书看到这幅场景,同样轻轻的站在元朝来身边,一句话没说,默契的不打扰苏母释放情绪。 相守几十年的爱人,忽然间没了,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去的,谁都无法接受。 那样悲怆的情绪,需要发泄,憋在心里才更令人担心。 两人默默的从病房离开,元朝来埋低头擦了下眼泪。 他之前对苏母说起他父亲的事,只是想以他父亲的例子,他想表达的,就是跟错误相比,活着还陪伴着更重要。因为一旦因为隔阂而永远分开,什么机会都没了,那将是一辈子的遗憾。 他父亲犯的虽然有苏教授的错不一样,但他终究是先去了。 他母亲说,早知道他父亲要早走,还在一起的时候,就不会对他那么苛责,也会好好珍惜他还在的时光。 他说着话的时候,真的、没有任何内涵,苍天可鉴! 元朝来心底内疚,这完完全全与他无关的事。 可就因为苏母那一句迁怒的话,自责内疚到心底里。 张秘书叹着气,低声说:“要守着苏太太,她这么伤心,万一再做傻事……” 这话,直接提醒了元朝来。 元朝来慌得赶紧再进了苏母病房,寸步不离的守着。 苏母累了,头疼欲裂的睡了过去。 再醒来,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发泄式痛哭,一直呆坐着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