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窗外阳光明媚,又亮又暖。 安静的屋内,散发着粥的香味。 蔚晴凝望他许久,始终上扬的嘴角,最后也支撑不住地依沉。 「妹,看着我。」司徒宇将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,郑重道:「这不是你的错,我本来就有责任照顾你。」 「是因为妈威胁你才会......」她抬起头,语气一阵激动,「我跟你只是表兄妹而已,你没有义务,更没有责任要这么做。」 「......小晴,不要说了。」 「我就是要说!」她大喊,随即对上司徒宇愕然的眼神。 「我早就知道了,我还知道......她威胁你,只要你踏出这个家一步,就永远见不到我……」蔚晴疯狂摇头,泪流满面,仍不停止宣洩:「有一次,你甚至还为了保护我,挡下了那个往我身上扔的酒瓶,为了保护我差点杀了妈妈,都是我的错,都是因为──」 尖叫声传来。 炉子上的粥被蔚晴掀翻,烫得她惊声尖叫。司徒宇在锅子翻倒的那一刻,拉着妹妹往后退,以至于手臂也被波及,但他顾不得自己的伤,抓着她的手往厨房里走,用冰水替她的伤口降温。 疼痛减轻了,蔚晴被吓到稍微恢復理智,他看到哥哥手上的烫伤,甚至比自己的还严重。 「小晴。?司徒宇语气加重,蔚晴被吓得立刻闭上嘴,他紧握她的双臂,语调变温柔:「看着我的眼,听我说就好。」 司徒宇举起手轻抚她流下来的泪,声音始终是轻轻地:「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,只要好好把身体养起来就好了,知道吗? 他说小晴,我不知道要花多少的时间才能让你忘却过去的伤痛。但哥哥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,把你视作珍宝。你要是真的觉得很痛苦,那就哭;要是觉得开心,那就大笑。 蔚晴流着泪听完这段话。 他用尽自己的力气在守护她,只因为他爱她。 ...... 那天之后,蔚晴的耳鸣症状又频繁起来。 当她刚从便利商店下班,走回校园,距离宿舍只差不到五十公尺的距离。一股寒意倏地从她的脚底爬上头顶,不禁有些头晕目眩。 蔚晴微微喘着气,脑中一直有一道声音不断地呼唤她。 她站在墙角边的阳光下闭上双眼,轻揉太阳穴,试图驱散脑中频频作响的噪音。 教室里传来教授询问问题的低沉嗓子,学生不知道答案的嬉闹,及同学间取笑他的声音。 啪。 篮球拍打地面、球鞋不时在摩擦着草绿色的赛场、哨子的鸣响声,接踵的传进她的耳中。 啪。 啪。 她用双手摀紧耳朵,却去除不了脑中的声音。 当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到眼角,刺痛的她闭上眼睛,喉咙一哽,她的唇紧抿成一条线。 哗啦啦。 正逢下课时间,沉芯一出教室就见女子坐在榕树下的身影,与周边热闹氛围相反。她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,忽然发现对方好像是她这学期的新室友。 沉芯直觉地想,这女生有些不对劲,于是她上前一看究竟。 就在此时,她身体向侧边一倾,快要倒下了。 沉芯眼明手快地伸出手拉住她,语调满是紧张情绪:「你还好吗?? 蔚晴回过头,苍白的脸色在看到沉芯后,满是压抑。 这是蔚晴第一次和沉芯的对话。 也是第一次,有人可以让蔚晴感到平静。 沉芯把蔚晴扶到宿舍,递给她一杯水。 「谢谢。? 沉芯淡淡一笑,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,轻声说:「你很常这样吗?? 蔚晴低着头。 「我......? 沉芯没有听清:「什么?? 蔚晴用轻到几乎轻不可闻地声音说:「我有忧鬱症,脾气很不好......发作的时候会摔东西,或者像刚才那样晕眩。? 她说得很慢,每一个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