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沉芯才盼到白川的电话。梁海透过人脉帮她找出司徒宇的亲生母亲和当初杀害司徒宇的人。也透过梁海他现在的权力,法院愿意重现当初宣判的场景。可前提是得让白川全程陪同,且从头到尾,她都得经过法警的同意才能和他说话,这或许是明智的规定,因为沉芯现在不能确定自己的情绪状态是如何,她也深怕会在那样的场合失态,给梁海他们添上不必要的麻烦。 电话的最后,白川补充道:『你住宅区的七楼三号房,是司徒宇生前买下来的房子。』 『他生母人也在台北,电话跟就职地址我都寄到你的信箱里了。司徒宇的生父在五年前因为大肠癌过世,他的母亲后来去了国外工作,最近要结婚了才回台湾。 『我把我所有找到关于司徒宇留下来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你了,要不要拆开是你的决定。』 『我还是那句话,你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。』 打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沉芯一直模模糊糊地有一种直觉。 一种矛盾感。 一直以来司徒宇的行径都很矛盾,一方面对她极为坦承、另一方面又不愿意随便承诺。她下意识地认为,司徒宇本身就这样的人,而她也喜欢他,所以即便这些都有些不合乎情理,也无关紧要。 她知道,司徒宇并不希望沉芯去问一些关于「这些年」发生的事情。并非是因为她在他的心中不重要,而是因为他再也无法给予她更多承诺。 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妻、那个未明确交代的工作,全都是司徒宇的谎言。 看完信箱里的信件,沉芯在沙发上坐了好一阵子,窗外开始飘起了细雨。 沉芯起身来到窗前,看着外头的街景。 雨还在下,气温凉爽,一洗前段时间的阴霾,夜空中星斗一片。 没一会儿,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。玛莉走进来,沉芯听到声音,但是没有抬起头。 玛莉一进客厅,就感受到一股寒冷的空调。她来到书房正中央,看着角落的一幅画,静默了。 玛莉走到沉芯背后驻足。 沉芯没有回过头,对后头的人说:「唐娜给你的钥匙?」 「你也太聪明了。」玛莉故作惊讶地看着沉芯,见对方在昏暗地灯光下仍旧苍白的面容,玛莉皱着眉:「你怎么突然瘦这么多啊?」 沉芯没有理会她,转头走回客厅。 玛莉跳下沙发,跟在她后面,把门关好。一边在玄关脱鞋,一边说:「都快八点了,你吃饭了没?」 沉芯撇一眼她自己倒的马克杯,表情淡淡的,「连茶都可以泡了,乾脆饭也自己做好了。」 她看着沉芯拿一套衣服走进厕所。玛莉站在原地沉思一会儿,最后走进厨房。 玛莉在冰箱冷冻柜里找到一盒还没过期的微波食品,声音从厨房传来:「你灵魂走失了吗,人怎么这么没精神啊?」 沉芯坐在沙发上,她似乎陷入了沉思,喃喃道:「是啊,我怎么这么没精神......」 从平安夜见面后,司徒宇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了,一点消息都没有。 沉芯已经忘记自己有多少次从睡梦中醒来,看着黑漆漆的屋子,凝神发呆。 玛莉坐到沉芯对面,低声说:「这次回诊怎么样?」 沉芯抬眼,淡淡地说:「还行。」 「你要多注意一点身体啊。」玛莉把热好的饭菜端到餐桌,大快朵颐起来,说话口齿有些不清:「人只要活得好好的,其馀的都不是大事。」 沉芯淡淡一笑,也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,靠在沙发上,说:「你这週怎么这么间?」 「婚礼不是刚结束吗?霞姊他们后天要去蜜月,全体员工放假啊。」 沉芯的合约在上个月到期了,要不是玛莉偶尔会和她互通有无,她可能什么事情都不晓得。 玛莉说:「我承认我平时都不太正经,但是沉芯,天天工作也会累,况且目前还有更重要的大事──」她看了一眼沉芯,接着说:「比如说你。」 玛莉确实是个敏感的女人。沉芯看着她的眼睛,玛莉长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,有着魅惑的气质,没有因为 火灾的烧伤而遮掩她的美。沉芯不得不承认,当初她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,不是没有被她散发的神祕感震慑。 玛莉忽然说:「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正眼看待我弟弟。」 她的语气十分肯定,玛莉也不想隐瞒,直接说:「你知道小南对你的感情。」 沉芯没有说话,裊裊烟雾在她们周围飘散。 玛莉看着沉芯,缓缓地摇了摇头,说:「阿芯,你不能这样......」 沉芯眼中仅仅一瞬间,她冷声开口:「怎样。」 玛莉说:「你早就知道事情没有可能,可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不愿意放下执着。你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