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会。”凝意肯定道。 在这府中,四爷的确是主子,但她也是。 再者她不过是问上一句,又没真让周华未准备,这事儿说出去了又如何? 四爷不是说她是个爱闹的人么? 知道了也顶多说一句荒唐。 果不其然,晚上四爷回来时神色如旧,并无不悦。 寒露松了口气,稍稍放下心,等伺候二人洗漱睡下后和张起麟打了个照面,拉着霜降回了耳房、 耳房里炖着翻滚的茶汤,她先倒了一碗喝下,“晚上可吓死我了,生怕主子真起了糊涂心思。” 霜降也有耳闻,“主子心里明镜似的,你怎么先犯浑了?我瞧见宋氏过来请安了,主子见她了吗?” “哪能不见啊。”寒露放下茶碗,“你瞧她挺着个肚子,主子前脚敢将人赶出去,后脚就有人在主子爷那告一状。咱们主子先前做的那些糊涂事,可不就是被人怂恿着做的么?不过她也略坐坐就回去了,说是身子不大舒服。” 说着,寒露去铺了自己的被子,“不舒服就在屋里躺着,做什么还来正院?对了,海棠被送回了内务府,那月兰呢?” “一并送回去了。”霜降道。 海棠和月兰都是他们出宫时内务府拨过来的,此次犯了事自然也得交给内务府去处理。 “主子对月兰不错,这小妮子竟是个吃里爬外的!”寒露义愤填膺。 霜降洗漱完坐于炕上,“别为她这种人费心神,咱们与她不是一路人,主子心里有数就成。睡吧,明儿主子爷要在院里用早膳,还得早起呢。” 此时的张起麟和赵和元,面面相觑,本是在廊下守夜,鉴于前几个晚上的情况,二人默默后退,退到了稍远几步的地方。 屋内,凝意仰面躺在床上,见四爷还在烛火下看书。 “爷?”眼见烛火的光越来越暗,凝意不得不爬起来换了新的蜡烛,“晚上看书很伤眼睛,烛火暗了就更伤了。让张起麟进来候着吧?” “闺房之事,合适吗?”四爷视线不动,只淡淡道。 凝意:“……那您觉得眼下这个时辰继续看书合适吗?妾身是个俗人,也是要睡觉的。” 这下子,四爷倒是真放下了书,只见他双瞳黑如墨水,如一汪清泉在酝酿风暴。 凝意本能警惕,这眼神她可太熟悉了。 她咬了咬牙,下意识后退,却在有此动作时便落入了四爷手中。 四爷揽着她的腰,拽着她的手腕,素来面无表情的脸色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,“爷竟不知福晋如此急色。” 被污蔑的福晋本人:“……!” 她有几句冤枉不知该不该喊! “爷,爷,您可是个清心寡欲的人。”凝意被带着到了床边,最后关头还在挣扎,“若是被旁人知晓,您在外的名声就坏了。” 四爷油盐不进,“爷不过是顺着福晋的意思满足福晋,与爷何干?” 凝意咬了咬唇,双眸无辜的看着他:“那您也不能每天都要啊。” 闻言,四爷竟是乐的笑出了声,“爷感念福晋牺牲大,自然得让福晋的牺牲不白费。” 床帐落下时,凝意内心是喊冤枉的。 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,还不是自个儿急色,竟然还在内涵她那日醉酒的“牺牲”…… 作者有话说: 上一章稍微改动了一下qaq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