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太不好受。 如今可算是等着机会收拾人,自然喜欢慢刀子割肉。 “三个月前,你以出门替宋氏买咸酸梅为由, 在路上找了个不相识的人, 给他三百个铜钱, 让他去药店帮你买了一包红花。你很聪明,在红花纸包外包裹了蜡, 从而混过守门检查带进了东跨院。” 凝意挑了挑眉,慵懒肆意的勾唇, 指着地上那个不知死活的丫鬟冷声道:“赵和元,愣着做什么?打!” 文竹张了张嘴, 想反驳,一抬头却对上四爷冰冷骇人的视线, 她身子颤抖的愈发厉害。 赵和元高高举起板子,落下时讨好的问道:“主子, 您方才说的证据怎么都得算两个。” “哟!”凝意眉眼微动, 好笑的指着他:“你这泼猴,倒是卖乖讨巧。既然算两个, 那就两板子啊。” “啊!主子爷饶命,奴婢没做过,啊!”腰身以下被重重打了两下,文竹只觉下半身没了知觉, 疼的额头冒着层层的汗。 凝意被她叫的唬了一下,捂着胸口想往后退。 那声惨叫的确吓人。 四爷不着痕迹瞥了他一眼,状似无意挥了挥手, 让王朝卿和苏培盛往前站了站。 “拿回红花后, 你伪造宋氏的字迹, 将红花和字条放在海棠床上。海棠对宋氏衷心,以为宋氏想撇清自身,所以她不会去问。” 赵和元又是一板子落下。 “海棠将东西放在董鄂氏屋里,而你当日‘碰巧’去外头转了转,装作经过西跨院,和一个小丫鬟说起宋氏穿着我赏赐的布做的衣裳请安,我很高兴,这是对福晋的尊敬。” 李氏向来不乐于居人之下,这话传到她耳朵里,她几乎是连夜让风铃赶了身衣裳出来,穿上后大摇大摆的去东跨院炫耀。 董鄂氏瞧见了,也的确问了。 李氏容色娇媚,穿上凝意赏的烟霞红,衬的她容颜愈发动人,气色比往日好上三分。 天底下哪有女人不爱美的? 董鄂氏也是女人,自然不能免俗。 后头的事儿,便顺理成章。 不得不说,文竹每一步都走的很准,若非凝意不信海棠真能一个人完成这么多,费尽人力去外头找那日与文竹接头的人,她还真没法子将所有事都钉死在文竹身上。 桩桩件件,一步一板子,等凝意说完,文竹已奄奄一息,单薄身躯伏在地上,周遭血迹斑斑,竟有了当日董鄂氏的模样。 董鄂氏坐在屋里,透过开了一条缝的窗看得胆战心惊。 她紧紧握住帕子,心慌意乱:“春雨……福晋,福晋若还记着我那日所做之事……我是真的对宋氏下了手。” 春雨忙顺着她的背,“主儿,您宽宽心。您那日是受了小人蒙骗,都是那文竹和海棠算计了您和福晋。算起来,您与福晋同是受害者。” “可那是爷的孩子。”董鄂氏战战兢兢活了三个多月,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,周华未得了凝意的吩咐,给她上的药都是极好的。 可那心里的恐惧却是半点都不曾少,反而愈多。 “我也真是昏了头了!”董鄂氏懊悔不已,“原先想着能怂恿马佳氏成那只出头鸟,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我早已成了旁人谋算中的一环。” 外头的声音渐渐小了,董鄂氏只瞧见四爷带着人离去,将文竹留给福晋处理。 而福晋起身,居高临下的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文竹,红唇只不着任何感情的吐出两个字:“杖毙!” “不……”文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血污的手都沾在凝意绣鞋上:“奴婢……奴婢还要……还要伺候格格……” 闻言,凝意吹了吹指甲,“我心善,见海棠对旧主如此衷心,特意从内务府将人要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