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勾起唇角,“嬷嬷所言是董鄂氏的事吧。” 孙嬷嬷见凝意心中原是有数,忙道自个儿多嘴了。 凝意摇头,“您是宫里出来的人,有些事瞧的比我多。您定觉得爷上次对董鄂氏的惩罚不够重,这并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,反而会让某些人投鼠忌器。但嬷嬷,爷不是不做,他只是将这个机会留给我。” 闻言,孙嬷嬷笑道,“您和主子爷夫妻情深。” “其实嬷嬷不提,我原也打算这两日去探一探董鄂氏的。”凝意哂笑。 孙嬷嬷眼神渐渐郑重,“主子打算怎么做?” “红花一事她受我牵连,我自然得补偿。”凝意漫不经心。 孙嬷嬷不由蹙眉,“主子?” “可她想害我腹中双胎,我自然得好好算这个账!”凝意低头,眼神平和却藏着刀锋。 孙嬷嬷总算放下了心,“主子心里明镜儿似的,是奴婢多嘴了。” 凝意温笑,没再说起此事,着霜降等人拿了些番薯土豆芋头放在炭盆里烤着。 外头渐渐热闹,院中的人都待在廊檐下烤火,本说话是轻的,不知谁说了什么却是争论了起来。 还是赵和元一个一个打了头,“没规矩!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儿?主子心疼咱们,咱们能让主子心烦吗?别吵吵嚷嚷的,安静些!” 凝意失笑。 这场雪下到傍晚才堪堪停了一会儿,四爷还没回来,凝意也觉得该走动走动,“趁这会子有时间,去一趟东跨院。” 霜降道:“主子,外头冰天雪地路也滑,不妨等雪化了再去?” “有你们这么贴心伺候,我自是不会出事的。”凝意已经准备下床,霜降和寒露立刻拿了保暖的衣服替她穿上。 花盆底是不能穿了的,凝意最近多做了些舒适的平底鞋,只是随着孕中期往孕后期挪,她那脚渐渐开始肿了。 鞋子隔半月就得重新做。 福晋去东跨院的消息从凝意离开正院那一瞬间便在府中传开。 李氏抱着锦璨哄她喝奶,闻言沉默片刻,“这样的天气,身子笨重还非得往外走,这不是给人机会吗?” “主儿。”风铃吓了一跳,将屋门关紧才擦了擦冷汗,“这话可不兴说啊。” “我不过是在自己屋里说上几句,谁又能听到告爷那头去?”李氏颠着锦璨,锦璨眼皮打架,没过一会儿便沉沉睡去。 她将孩子放在婴儿床上,盖上小小的棉被后才走到窗边看外头的雪景,“这么厚的积雪非得出门……” “福晋应当是去找董鄂氏。”风铃端上热茶,“当时主子爷对董鄂氏的惩罚算不得深,留了她一命。” “她利用锦琉,我还想着爷能杖毙她,却没想只是个不痛不痒的禁足。”李氏嗤笑,娇媚容颜冷若冰霜,“眼下看来,爷想放过她,福晋却不乐意啊。今儿倒是有些胃口了,你去大厨房一趟,瞧瞧有没有火腿炖蹄髈,我还真有些想了。” 风铃笑着欠身,“是。正月里雪下的大,奴婢听说外头的肉价格涨的非常高。咱们府上原先每日都会出门买好些肉,这几日肉的分量也少了。” “那你就快些去。”李氏催促道,“免得那些菜都被正院拿了去。” * 凝意到东跨院时,马佳氏正在门口等着,瞧见她的模样急急忙忙走过来,“您小心些,妾身刚让他们将院子里的积雪扫干净,但匆忙间怕还是有遗漏的。” 凝意点点头,“你有心了。” 见马佳氏发间简单,她想了想,“那根簪子你可一定要记得戴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