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几扇不对着大阿哥床榻的窗即可。” 四爷点头,王以诚和苏培盛立刻跑着去开了窗。 八月的窗外到了深夜依旧闷热,虽有小风吹着,却仍旧无法吹散让人心烦的闷。 王以诚也没了笑容,和苏培盛开完窗后乖乖站在张起麟身后。 大阿哥可千万不能有事,要不然福晋受不住,主子爷也定然受不了! 主子不好过,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自然就更不好过了。 凝意去抱弘晖。 周华未想劝上几句,却被凝意先一步打断:“我是大人,一场风寒要不了我的命。” 周华未只能去看四爷。 四爷沉默点头,他这才放心,“奴才待会儿给您开几副驱暑热的方子,您喝上两碗,能挡挡大阿哥的风寒侵体。” 凝意没再管外头的事儿,周华未在院子里看着人煎药。 四爷坐在窗边也一直没走,弘晖还没退烧,锦愿好似有感应,睡得不安稳。 凝意没法管两头,只能将锦愿交给四爷。 四爷见府中这等情况,让张起麟去宫中告了假。 后半夜,凝意一直守在弘晖身边,绞了不少帕子擦着弘晖身上透出来的汗,直到天色微亮,弘晖通红的脸色才有所缓解。 凝意将潮湿的帕子递给霜降。 寒露扶着凝意起身:“主子 ,您的腰还没好,久坐难受,奴婢扶您在屋里走走。” 寒露提起,凝意才发觉腰酸难忍,她搭着寒露的手在屋子里走动。 四爷见状,起身走来,挥退寒露自己扶着凝意在屋子里走动。 “爷,妾身有句话想说。”凝意抬眉。 照顾了弘晖大半夜,凝意眉眼间的疲累很是明显,但更明显的是她眼中的恐惧与担忧。 四爷点头。 “弘晖是妾身十月怀胎生的,他发烧生病,妾身自会专心致志的照顾他。妾身不是什么圣母,爷这些年也瞧眼里,妾身更无需在您面前伪装什么。若这个孩子并非妾身所生,妾身不会熬夜亲自照顾。” 四爷扶着凝意的手微顿。 他能理解。 “锦媛是宋氏所生,即便她在禁足却也将锦媛照顾的很好。”凝意转身往回走,“您担心的是锦媛跟着宋氏学了她那套心思算计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糊涂主意。那爷不妨等锦媛记事起就请额娘从宫里遣个嬷嬷来规劝锦媛,至于她的亲事,等她说亲的时候……” 等锦媛长大说亲,四爷肯定封了亲王,这亲事定然是不用愁的。 “你想让锦媛还养在宋氏身边?”四爷沉声道。 “是。”凝意大方承认,“以她目前的下场,锦媛是她唯一的期望,她自会好好护着。” 四爷扶着凝意坐在弘晖床边,霜降刚用干燥的帕子给弘晖擦了身子。 “主子爷,主子,大阿哥不怎么烧了。” 凝意忙探了探弘晖额头,还真不怎么烫了。 四爷唤了周华未进来,周华未把了脉:“大阿哥不烧了,奴才再扎上几针就好。” 确信弘晖没事,凝意起身时才觉浑身酸麻,被强制压下的困意瞬间弥漫全身,起来时还晃了下。 霜降眼疾手快扶住凝意,“主子,您定是累着了。奴婢让小厨房做了您和主子爷的早膳,用过早膳,您和爷也该补补觉。” “还真是。”凝意揉了揉眼睛,眼皮微颤,连浓密的睫毛都打着颤,“你不提还好,一提我还真饿了。爷?您呢?” 四爷点头,先一步回了隔壁。 七宝和三宝已经将早膳备下,凝意昨晚让苏安玟将蟹黄挑了不少出来,今早苏安玟便炖了个蟹黄粥,还有两笼小笼汤包,一盘韭菜鸡蛋饺和羊肉饺子,一荤一素搭配的不错。 配上刚出炉炖的入味的羊肉汤,这顿早膳让凝意胃口大开,“爷,蟹黄粥您觉得如何?” “不错。”四爷一如既往的话少,“爷今日告了假,皇阿玛和额娘必定知晓弘晖发了高烧。等弘晖病愈后,你带着两个孩子进宫给额娘请安,安一安额娘的心。” “妾身也是这么打算的。”凝意擦了擦唇角的水渍,“爷这几日还是去户部吗?” “户部追缴库银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,爷每日都得去户部待着。” 用过早膳,四爷只补了一个时辰就起床洗漱往外走,脚步刚出正院,四爷在那棵百年的树下站了站。 张起麟疑惑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主子爷可是忘了什么东西?” “你去找样东西。”四爷不动声色,依旧是那张面瘫脸。 但张起麟听了四爷后头的话后,他忙低头掩去变了又变的脸色:“是,奴才这就去办。” “今日让王朝卿跟着爷去户部,你将此事办好。” 等四爷带着王朝卿出了府,张起麟还站在前院不知所措。 王以诚和苏培盛面面相觑,“张哥哥,您这是被什么事儿难住了?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