惧的眼睛:“妹妹……你可莫要做错事!前头宋格格做了那么多陷害福晋的糊涂事, 如今还被禁足在屋里,连亲生的二格格都不能日日陪伴。事情若无绝对把握, 咱们可不能把自己也赔进去。若真成了宋格格那样……” “宋格格好歹还有个孩子。”马佳氏压了压眼尾, 哂笑:“我们何德何能与宋格格做比较?她就算真的要老死在府上,那也还有个孩子能给她送终。咱们呢……一副棺材草草埋葬, 等过上十几二十年,怕是连墓地在哪里都没人知道了。” 马佳氏走上前,亲热的拉住舒穆禄氏。 舒穆禄氏只觉双手冰凉,在这样闷热的日子里后背出了冷汗。 “姐姐, 咱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府上众人谁不恨福晋独占了爷的恩宠?咱们的打算,未必不是旁人的打算。” 舒穆禄氏抿唇, “你说的是我院子里的?” 马佳氏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手背, “此事还需从长计议, 姐姐可一定要好好保守秘密。若是被有心人传到福晋耳中,咱们姐妹俩的性命可就堪忧了。” 舒穆禄氏后怕,连连点头,“妹妹放心。可妹妹也得多顾着家人,咱们这些人进了府虽说罪不及家人,但……” 马佳氏低眉浅笑,“是,姐姐说的是。妹妹不过是今儿受了些屈辱,胡说八道了几句。” 二人在花园分开。 另一头,四爷已经踏着星夜回了正院。 “主子爷回来啦。”霜降一边行礼一边对着里头说道。 凝意换了只手抱锦愿,可锦愿听到外头的声音挣扎着想下地走走。 凝意只得放下她。 小小的人儿蹒跚学步,由着丫鬟搀着她往门口走去。 “阿玛!”大腿抱了个正着,锦愿抬起小脸,露出一个非常萌的笑容。 四爷忍俊不禁,单手将锦愿提起来抱在怀中,进去后看着凝意道:“锦愿方才抬头看爷的神态与平日福晋需要爷时如出一辙。” 凝意默默地翻了个白眼,“爷不妨说锦愿学了妾身的谄媚。” 四爷抱着锦愿坐在凝意身边,仔细观察了她的神色,倏地蹙眉:“不大开心?可是谁给你脸色瞧了?” 凝意一愣,她的确不太开心,却将不悦压在心底,自问纯看脸色是看不出来的。 可四爷却看出来了。 想到傍晚在湖边与马佳氏等人说的话,凝意心里有一股冲动,她托着下巴懒洋洋的抬眉看四爷:“爷,府上花儿多,你觉着哪一种是最好看的?” 四爷心生警惕。 小福晋这话题转的太突兀,问的是花,却未必真想听到哪种花好看。 再者,自古都以女人比作花,按着此思路想下去,事情倒是明朗。 四爷哄着锦愿,又接过弘晖放在膝盖上:“爷瞧着正院春日里的杏花最好看。” 凝意眼中闪过满意。 四爷松了口气,此次这题压对了! 他便道:“府中旁人给你脸色瞧,你大不了打回去便是。你是爷的福晋,爷总归站在你这边。” 凝意此时没将傍晚说的那些话再说与四爷听,而是等用完晚膳,哄着两个孩子睡觉,而后才在被窝里说起了今日之事。 四爷安安静静的听着,将凝意拢在臂弯中。 “所以,妾身大话都放出去了,爷可万万不能让妾身食言丢人呀。” 四爷微垂了眼,视线落在凝意头顶,乌黑浓密的发丝混着沐浴的香味被完完整整的拢在被窝里。 被窝落在头顶时凝意还没回过神,直到半边身子被四爷覆住,她才反应过来四爷想要做些夜间运动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