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?” “大夫来瞧过了,暂时没什么打紧的。可伤在头上,大夫说先静养一晚上,明儿再来看看。” 凝意点头,“劳烦几位嫂嫂费心照顾额娘,我去去就回。” 三奶奶没察觉什么,倒是二奶奶心尖一跳,在凝意出门前拉住她的手担忧道:“你……且小心。” 凝意觉出其中的担忧,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二嫂放心,爷陪着我一起来的,就算有人想说些什么不中听的,也会顾及爷的面子。” 出了客房,四爷和费扬古等人还在院子里说话。 凝意站在门口眼神很冷,扯着略有褶皱的衣袖细细抚平,“霜降,你找个丫鬟带你去一趟正院,就说一刻钟后我要去见二夫人!” 霜降应声退下。 四爷轻轻挑眉,走到凝意身边低声道:“可要爷一起去?” “爷若是陪着我一起去,明儿怕就有说爷的不是了。”凝意弯了弯唇角,勾着四爷的衣袖,指尖滑进袖口,挠了挠四爷的手腕,“爷,您等我半个时辰,半个时辰后咱们回府哄两个孩子睡觉。” 不知为何,四爷听了这些话心头涌起一股热意,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做出什么亲热的举动,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屈,四爷压低了嗓音温柔道:“好,半个时辰后爷在门口等你。” 出了客院,凝意由人带着往正院去了。 到的时候霜降等在门口,她身边站着一个妇人,那便是觉罗氏的妯娌,鹂烟的亲生母亲。 二夫人远远瞧见凝意,那颗心七上八下慌得厉害。 她是知道四福晋和觉罗氏关系一般的,但今日莫名其妙来此总不可能是来吊唁鹂烟的。 “二婶?”二夫人还在游离中,直到凝意站在她面前,一句称呼才将她叫了魂回来。 “你什么时候来的呀?”二夫人僵硬的笑道,“早知道的话我就去门口迎你了。” “那可不敢劳烦二婶。”凝意进了正院,在石凳上坐下,手肘轻轻搭在桌上。 见二夫人还站着,凝意笑道,“您是长辈,哪有晚辈坐着长辈站着的道理?二婶也坐下吧,咱们好好说说话。” 二夫人沾了个边边坐下,“其实……” “我方才去见了额娘。”凝意挑眉,“来时被门房拦下,说额娘已经回去不在府上。可我进来后才发现额娘和阿玛以及几位哥哥明明都在府上。那门房拿着二婶给的月银却不好好办事,睁眼说瞎话,做侄女的便越俎代庖,替您教训了他。二婶可不要怪我呀!” 凝意这话表面说的漂亮,但听在二夫人耳中却如惊雷大鼓。 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,“他做错了事,你替我罚了也是让我省心,我还得……” “二婶就不要谢我了。”凝意轻轻敲着光滑的石桌桌面,“我方才怎么看额娘受了伤呢。” 终于来了! 二夫人那颗被紧紧拽着不放的心在这句话后“啪嗒”一下落回了肚子里,反而松了口气:“那是个意外。你也知道的,你额娘素来疼爱鹂烟。今儿来鹂烟的灵堂难免伤心欲绝。” 凝意眯了眯眼,似笑非笑,“伤心欲绝的摔倒了?二婶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鹂烟可不是我额娘生的,愿意顾着帮着那是出于情分,但情分不是让人蹬鼻子上脸的!鹂烟为何会走到这一步,纵然有我额娘的原因在,难道您和二叔就没责任了?说起来,额娘与鹂烟本就没什么血缘关系的,是死是活又有何干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