课,累得半死趴在桌上,看见纸袋才想起这份小小的伴手礼。 学生们开心地接下礼物,然后放学回家。 人去楼空的教室瞬间空荡荡。 查子驍摇晃着纸袋,发现袋中不是剩下很多个,恰好剩下一个,他并不觉得南渡舟小气,反而觉得他很细心。 可是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班级人数的呢?查子驍仔细回想昨日,也就只有地震疏散清点人数那时了。 他童心大发,拿出超迷你的白色游艇,让它在自己的掌心驰骋──如果能与你同行,那就太好了! 巡游几趟后,他慢慢收拢手指,将游艇紧紧握在手中,直到手掌微微发疼才松开手。 看着掌中红红的印子,他宛若在大海中迷航的船隻,不知该航向何方,在心中问着自己:我是不是做错了? 他原来以为只要见到他一面,这两年空白的时光都可以慢慢补回来,可是事情完全变了调,心也变得陌生。 船舶总有靠岸的一天,也许他不是他的岸。 不论这两年的日子如何难熬,他都没有放弃过,没想到久别重逢,居然是这样的混沌的感觉,他压抑着苦闷与烦躁,终于等到週五的黑夜降临。 一间没有招牌的临海小酒馆,没有人声鼎沸,只有几桌熟客低声谈笑。查子驍点了一杯啤酒坐在吧檯边,看着充满危险的黑色大海,一口接一口将金黄的液体全数入喉,试图驱逐縈绕于脑海中的影像。 越是刻意不去想南渡舟,那熟悉的脸庞越发清晰,他的脑子简直要炸了。 晚间十点,酒精已佔领他的意识,精神开始松懈,情绪却逐渐涨满,满至眼眶泛红。 低沉而慵懒的乐音,并不因为客人的推开门时產生的金属碰撞声而中断,仍旧持续在酒馆回荡。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,而是兰舟的总经理南渡舟,他扫视大约三十几坪的空间,一眼就看见支着头坐在吧檯的查子驍。 自从车祸康復后,南渡舟已经很少碰酒,今晚就是来小酌一番,理一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。但他没料到,会在这儿遇上查子驍,抬起长腿,毫不犹豫直直往吧檯走,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。 「你来了。」查子驍迷濛的双眼凝视着他,白衬衫和合身的黑色马甲,衬出一股精英范。 再仔细一瞧,被捲起的袖子、松开的领口,还有微微凌乱的头发,查子驍可以想像他坐了一整天有多烦闷,用手抓了抓头,而那双乾燥又温暖的大手,最喜欢在亲吻没入自己的头发中,紧紧扣住自己的后脑勺,随着缠绵的热吻,在头皮细细摩挲。 「渡舟,我好想你。」他站了起来,直接抱住这个温暖又结实的身躯,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。 前几次见面不是像冷冽的冰山,就是像炽热的火山,今晚怎么像隻撒娇的猫咪亲暱地喊着自己的名字,让南渡舟心头的小鹿乱撞。 「查老师,你喝多了。」 如此生分的称呼,令查子驍一阵心酸,「叫我子驍你以前总是子驍、子驍的叫。……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?」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别人了? 不管这个无聊的游戏南大总经理要玩到什么时候,喝醉的查子驍一点都不想继续陪他玩下去了。 他猛地推开这个人模人样的负心汉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