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来,让柳临心里又是一阵疙瘩。 黄延抬起头,黑色的眼正好和柳临对上,那眼中不再像当时那样如同一把刀,却让柳临反射性地缩了下「总算是醒了。」 「呃……我昏了多久?」柳临尷尬地随便问了句,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被砂纸磨过一样,声音沙哑。 「只昏了一天,中间你有醒来,不记得了吗?」望着床上那人怔怔地摇头,黄延微微蹙眉,用一种鄙夷的表情打量着对方「哼,看来本王高估了人类的智能和记忆力,要重新评估一下了。」 柳临翻了个白眼,「你一定要这样对伤患说话吗?」 「自己伤好这么慢,干本王屁事。」黄延整了整手中的报纸,低头继续瀏览「还有,今天早上那个叫柳昊的有来过,说要是你醒了就打电话给他。」 「嗯。」柳临随口应了一声,旋即想起自己的手机在车祸时早已被摔成渣渣,心里淌血之馀,一下子便沉默了下来,让她心里的那片疙瘩又升了回来。 房内瞬间陷入一阵寂静,柳临望着天花板发呆了一阵,无奈除了脑门有些发疼之外,精神奕奕,思绪清醒得不得了;无事可干的等待期间让柳临感觉彷彿度日如年,翻来覆去之后索性拿起一旁黄延剩下的报纸随便瀏览。 可想而知所有的报纸都写满了几天前的连续杀童案,这件事前阵子起就攻佔了各大新闻版面,柳临隐约也有听说这件事情,但不太知道详情。直到现在她才从报纸上得知张家姊弟竟是杀童案的主谋,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;她固然感觉到张万堂似乎和一些奇怪的人有关係,亦知道那对张家姊弟有些蹊蹺,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人竟是重大刑案的主嫌。 报纸上对于事件的来龙去脉写得很模糊,被害孩童的尸体状况的部分却鉅细靡遗,大概看下去也只知道整个案件已经结束,而张万堂似乎存活了下来。柳临放下报纸,望着慢慢暗下来的天空,想起当时咖啡厅发生的种种;她不知道那时追着自己的那些人、他们俩遭遇的车祸和整起案件有什么关係,她也不敢多想,只能当作是偶然,只是仍旧不明白张万堂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。 他说他和老爸认识。柳临偶然想起张万堂在咖啡厅那时提起老爸名字的时候,露出一种五味杂陈的神情,那副表情包含着很多的情绪,她隐约能感觉到那些情绪都不是负面的。这么一想,柳临确实不太知道老爸生前的为人或是人际状况,只知道他好像很厉害,仅此而已。 最后,柳临的思绪又回到车祸之后那片尸横遍野的景象;虽然车祸的事情大部分都不太记得了,只知道出事前自己被一大批人追赶,接着就是一片混乱的片段记忆,她甚至连自己怎么来医院都不太记得。混沌的记忆之中,很讽刺地,唯一最清晰的就是那片血跡斑斑的景象。 柳临有好几次试图开口,千头万绪全堵在嘴上,无奈却仍旧什么都问不出来,最后还是黄延满脸莫名地率先抬起头。 「你这人类是怎么回事,脑子被撞坏了吗?」 「才没有,我——对了,这段期间有发生什么事吗?有没有警察过来?」 「警察?喔,如果你说的是那些穿制服的烦人傢伙已经来过很多次了,你还跟他们说过话。」 「欸?我说了什么?」 「不知道,本王没有兴趣听你们人类的废话。」黄延有些烦躁地敷衍,遂拒绝谈话似地将头埋回报纸上。 「那你呢,你都没受伤吗?」柳临则直接无视对方的拒绝对话信号,继续兀自问道「欸对了,还有载我们的计程车司机呢?他没事吧?」 「你很烦欸,那个负责开车的人类还活着啦,好像住隔壁还是那里的病房,昨天还来这边看过你。」黄延再次不悦地放下报纸,咬牙切齿地,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,耐着性子继续说下去「……放心好了,本王不会因为那点破事就受伤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