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小脸严肃地盯着她,势必要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似的。 尹明毓在一老一小认真的视线下,清了清嗓子,胡诌:“因为我是大人,大人很忙的,不能只轻松的练字。” “练字轻松?”谢策小小的眼睛里全都是不相信。 尹明毓认真地点头,还为他举例说明:“你看,祖父是不是很忙,父亲是不是很忙,一日只能见那么些许时辰,有时还见不到?” 谢策随着她的话,一个一个点头,“是啊。” “你祖父、父亲卯时出门,夜深才睡,可辛苦?” 谢策飞快地点头,小脸上满是同情,“辛苦。” 尹明毓又问:“还有你祖母,小郎君再想想。” 谢策真想了,“祖母,辛苦。” 尹明毓嘴角微微上扬,控制着不要太过明显,正经道:“是以,母亲偶尔才忙得不见人,已经是极好的了,便是日后时常见不到……” 谢策自动补充,“母亲辛苦。” 尹明毓嘴角彻底升起来,“正是。” 谢老夫人白了她一眼,颇有些嫌弃。 然而谢策小小年纪,实在颇为聪明,很快便举一反三地看向谢老夫人,提出疑问:“曾祖母?” 谢老夫人:“……”池鱼之殃。 尹明毓一见谢老夫人脸色僵硬,忙圆了一通“老夫人年轻的时候辛苦,年纪大了自然要轻松些”的话,没有让谢老夫人亲自解释,挽回在曾孙面前的形象。 而尹明毓给自己的偷闲美化一番,隔日便收拾齐整出门。 她跟文娘子上一次见面便说好了,不过还是专门给文娘子送了帖子,像模像样地约定好见面的地点和时间。 尹明毓到的时候,徐家的马车已经等在那儿。 文娘子下了自家的马车,上了谢家的马车。 尹明毓招呼她:“咱们要先去城南永平坊,有些远,我准备了些吃食,边吃边走。” 文娘子不在意远近,只笑道:“能出门便好,去哪儿皆随二娘子。” 尹明毓将手炉放在腿上,随手抓了把松子仁,闲问道:“家里这般无趣吗?我搜罗了许多话本子,你可以带回去看。” “那自然是好。”文娘子笑得温温柔柔的,手指缠在一起,搓了搓,不好意思地说,“其实那日从二娘子那儿回去,我总惦念着,就动笔写了个极短的故事,想给你瞧瞧……” 她竟然都已经动笔了。 尹明毓没想到这么快,兴致勃勃道:“可带了?快让我看看,我先前就觉得文娘子你颇有文采,定然十分好。” 文娘子谦虚地笑,“二娘子你过誉了。” 她大概是太过羞涩,从袖中取的时候,第一下没拿出来,第二下才取出,递给尹明毓时手都是微微颤抖的。 心情可见一斑。 尹明毓接过来,一瞧见开头的地名是在岭南,问道:“怎么想起写岭南了?” “先前戚大娘子请人唱了一出戏,讲得是百年前岭南蛮族和侥族一对年轻的男女相爱,却受到各自族人反对,私奔不成,坠入山谷而亡,幻化成蝶仙显灵于族人面前,最后两族尽释前嫌。” 文娘子神情有些向往,“听说蝴蝶仙每年都召来蝴蝶,那里便成了一座蝴蝶谷,是两族的圣地,为了祈求保佑,每年都有盛典举行。” 民间的神话传说,贯来都是这样的结尾,好似这般就显得一切圆满了。 尹明毓没听过那戏,也无甚美好的感觉,只点点头,表示了解,继续看下去。 而文娘子为了缓解紧张,又问道:“那次姜四娘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