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着两个年轻男女和那一句话,以作留念,并未留有任何与“尹明毓”相关的字眼。 韩旌不知道谢钦的真实态度,但是并不希望尹明毓因他而受到误解和苛责,是以又在信中反复解释,与尹明毓并无任何私情,画的事情也都是他一人所为,若有任何事皆可推到他一人身上,他一力承担。 如此一番诚恳之言后,信纸晾干,韩旌将信封好,方才快步走到前院,交给那护卫,并且极愧疚道:“劳烦尽快替韩某转交。” 护卫收好信,冲韩旌一拱手,便迅速离开谢家。 韩夫人待到谢家的护卫走了,方才追问道:“你神情严肃,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 韩旌不好在此说,便领着韩夫人回了他的书房,又让几个侍从在书房外把守,这才说明了事情。 韩夫人一听他竟惹出这样的事情来,当即便气得拍打他几下,“你画得什么画?!本来不过是议亲不成的事儿,现下教人拿住把柄,岂不是得罪了谢家?!” 她又气又急,难得对疼爱的儿子发了火。 韩旌越发愧疚,“是我的错,害了表妹。” 韩夫人来回踱步,越来越气,便要出去,“定要查出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胆敢如此害我儿!” 韩旌叮嘱:“母亲,莫要声张,再害了表妹。” 韩夫人停住脚步,火气又转向他,“也不知那尹二娘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,教你都昏了头,这事儿若真闹将起来,恐怕也是针对谢家,你开春还要科举,婚事也未定下,若是影响了你前程,如何是好!” 韩旌垂下头,轻声道:“是我作画在先……” 韩夫人也知道,只是气不顺啊。 她缓了缓,语气仍有些不好地说:“你先安心读书,其他的自有我来处理,恐怕还得去寻你姑母。” 另一边,护卫送信出城,谢夫人也安排好府里的事,赶到庄子探望谢钦。 谢夫人到庄子时,谢策正举着彩幡在迷宫里追羊。 她还未跨进庭院,便听见了谢策的笑声,待到走进去,一眼见着那雪墙,稍稍吃惊了一瞬,才捕捉到谢策的身影。 “策儿。” 谢策听到熟悉的声音,扭头去找,教白白的雪墙挡住了视线。 “策儿。” 谢策循着声音,两只手扒着坚固的墙,小脚蹬着墙艰难地向上爬,终于露出小脑袋,一看见祖母的身影,欢快地抬起手要挥舞,“祖母”二字还未出口,便顺着墙滑了下去,又没了影子。 谢夫人忙过去瞧,见他已经四肢撑地,撅着屁股爬起来,便嘴角上扬,露出些许笑意。 孩子的天真的脸,最是能教人忘却烦忧。 谢夫人又叫谢策,在他看过来时,冲他招招手,待到谢策小跑过来,便弯腰将他从里面抱出来。 “策儿,冷不冷?” 谢策脸蛋红扑扑的,双眼亮晶晶地摇头,“不冷。” 尹明毓听说谢夫人亲至,过来迎,听闻两人的对话,边福身边道:“母亲,小郎君每日只在外玩一会子,童奶娘便会带他进屋。” 谢夫人握住谢策有些冰凉的小手,抱着他进屋,先向谢老夫人问过好,便又和尹明毓一起去她的院子看谢钦。 谢策如今性子开朗,也会撒娇会表达自个儿的意愿了,两只小手举高高,冲着谢夫人道:“祖母,抱~也去。” 谢夫人喜得不行,连声答应:“去去去,祖母抱你。” 谢策便又回到了祖母的怀抱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