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忠国公,想要得些支撑。 忠国公只沉声道了一句:“殿下,开弓没有回头箭。” 平王肩膀塌下来。 尹明毓微一抿唇,便要出言反驳。 然忠国公带着寒光的眼神射向尹明毓,喝道:“来人,带谢少夫人去客房。” 外头立即走进来几个精兵,强硬地请他们离开。 尹明毓只得离开。 而他们一走,忠国公便对平王严肃道:“殿下若是反悔,尚可苟活,可拥立您的人该何去何从?” 既然做了,忠国公绝对不允许他退缩。 平王讷讷无言,但他此时怀疑,陛下很有可能没打算深究,心里不由泛起一丝悔意。 谢家护卫在孩子的带领之下,找到了尹明毓他们的失踪之地,毫无头绪之时,发现了羊粪向一个方向延伸,立即便快马加鞭沿粪追去。 京城之中,定王抓了成王谋反的现行,尚未来得及快意之时,便得到禀报,成王派去平王府和忠国公府的人扑了个空,他们也没能浑水摸鱼。 定王揣度之后,便一副急迫不已的神情,召来右相等重臣,“平王和忠国公莫名离京,我担忧父皇有危难,必须立即赶往行宫。” 他究竟是担忧陛下多一些,还是担忧其他更多,只他一人清楚。 几位重臣看向谢右相,先后表态,陛下安危为重,且成王之事也得需要陛下定夺,支持前往行宫。 谢家主看了成王和重臣一眼,拱手道:“殿下所虑极是,我等随殿下同往。” 定王不在意他们是否同往,不想再耽搁,立即便催促众人准备动身。 而他们在京城中安排各处之时,平王在忠国公的催促之下,不得不继续计划。 尹明毓几人待在屋子里,什么都做不了,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净顾着瞎想,正好有棋盘,便围在一起下五子棋。 她平时没少欺负谢策,今日对上叶小郎君,却有些势均力敌,竟然有输有赢的。 谢策极乐见于她输,每每见着她的败局,小手拍得极起劲儿,清脆的笑声甚至传到了门外。 门外的守卫听到屋里的吵闹声,面面相觑。 摘下面巾的蒙面人头目来到他们门前,听到门内的吵闹声,面上一阵无语,却还是按照吩咐,推门进去。 尹明毓等人听到声音,望向门口。 谢策立刻便认出他来,惊叹道:“哇——原来你长成这样!” 蒙面人头目:“……” 他长什么样儿,是需要“哇”的吗? 蒙面人头目面无表情,直接取了纸笔,放在尹明毓面前,道:“谢少夫人,提笔吧,告诉谢刺史,你们有危险,他若是想救你们,必须听话。” 尹明毓毫不犹豫地提笔,按照他的话,直接写下几个字——有危险,速救。 蒙面人头目一见纸上寥寥几个大字,脸颊肌肉绷紧,挤出一句话:“谢少夫人,劳烦润色几句。” 尹明毓低头一看自个儿飘逸的大字,摆手道:“无需润色,我们家郎君爱我如命,只看到我的字便有用。” 金儿和银儿仰头看着她,十分怀疑,连谢策也有些迷糊,这是真的吗? 尹明毓还在极力鼓吹谢钦对她的爱,“他若是不重视我,我写多长一封信都没用,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,谢钦极爱我,不信你们送过去试试?” 蒙面人头目绷着脸,没法儿拿走这封信,再次道:“谢少夫人,劳烦润色几句。” 尹明毓见他实在固执,只得又拿起一张纸,写道:郎君,我们有危险,若是想要救我们,一定要听他们的话。 蒙面人头目看着纸上几乎完全复制他的话写下的内容,深觉浪费,直接抽走,转身出去。 尹明毓手里还拿着笔,见门关上,无奈道:“怎么如此没有耐心?” 片刻后,蒙面人头目又进来,要了她和谢策的一件随身物品,再次出去。 而忠国公并不在意她信中写了什么,只要谢钦能够认出信出自谁手便可,一面让人送到谢钦手中,顺便给他带几句话,一面调遣大批私兵,慢慢潜进龙榆山。 夜里更好行事,他们打算深夜便动手。 行宫之中,忠国公的人悄悄接触到谢钦,给了他信和信物,并且传达了忠国公的话,“谢大人,若想你的妻儿安全,要你做两件事……” 传话的人走之后,摸到平王宅子附近不敢靠近,又急匆匆赶到行宫的谢家护卫进来禀报。 谢钦握着信物,面色冷峻。 深夜,由于昭帝身体不佳,皇孙们也都早早回到各自的院子里休息,无人在外随意走动,行宫寂静的甚至有几分阴森。 子时一到,行宫紧闭的东西两门,便从内里打开,平王豢养的私兵们鱼贯涌入,见人便杀,毫不留情。 密密麻麻的私兵目标明确,直奔昭帝的寝宫。 “有刺客!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