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阿叔,他和王阿叔关系还成,私下问问试试看。 顾兆则是继续想化肥,纸上总结出来东西很多,像是硫酸亚铁化肥,还能杀虫,不过需要铁屑煮水,然后加入硫酸——这个就麻烦了。 再说现在这个时代,铁器管的严,农家灶头上有两口铁锅都是康景帝在位期间,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的证据。难能给你把铁锅放生锈煮。 写写画画了会。 院子黎大回来了,在堂屋说:“顾兆,周周没做饭?” “爹,周周没在灶屋吗?”顾兆从屋里出来。 黎大摇头,灶屋是空的没人,不过灶膛添着柴火。 顾兆想了下就知道周周去哪,跟爹说:“爹,我知道周周在哪,您别担心,我去找一会就回来。” “成。”黎大也没在堂屋留,去了灶屋。 灶膛有火没熄,周周就没跑远,估计是趁着功夫忙活什么去了。黎大一人不放心,还是坐在灶膛前,一边烤火一边吃着花生。 顾兆猜想周周去村口王阿叔家了,他才说过问王阿叔点豆腐是不是用的石膏,周周说明个儿问,肯定是做着饭越想越急,就过去问问。 就是黎大和顾兆猜的那样。 黎周周锅里烧着杂粮粥,盖子虚掩着,擦了擦手,村口离家里也不远,他跑着过去快快一问,没多少功夫,也不用相公想着事一晚上。 这会傍晚,天麻黑,家家户户要么做饭,要么洗洗早点上炕。王家是一天吃两顿,年三十那天可能见点荤腥,平日里除了给小田、公婆补身子,王阿叔自个是舍不得吃的。 就是年三十割的肉,也是自己吃白菜豆腐,肉给孩子。 这会王阿叔在家中院子里推着石磨磨豆子,听见敲门声,擦了擦手去开门,一看门口是黎周周,惊讶了下,“周周啊,要买豆腐明早上来,现在没有了。” 豆腐营生只停了年初一,避开这个忌讳。剩下的时间,王阿叔都做豆腐,家里日子紧,不多攒点钱怎么成? “王阿叔,我不是来买豆腐的。” “不是买豆腐?”王阿叔让黎周周进院子说话。 黎周周说:“是这样的,我来是想问问王阿叔做豆腐时,是不是用石膏点的豆腐?”他怕王阿叔误会,急急忙忙说:“你放心,我不会偷着学怎么做豆腐,就是另有用处。” 王阿叔见黎周周急了,脸上难得笑了下,说:“不怕你学,知道你不是这种人,我给你拿一些。” 黎周周是哥儿,王阿叔也没什么避讳,叫周周进来等。 “门就别关了。”王阿叔说了声。 黎周周便半开着院门。王阿叔让黎周周在院子等,不好请黎周周进屋,里面乱糟糟的,他婆婆常年喝药,屋里都是药味,也没点油灯,黑漆漆的,就是他买回来的炉子,公公还嫌费钱,平日里白天烧一会,晚上烧了炕就不用。 这会都睡了。 王阿叔进了灶屋,没一会端着个粗瓷碗出来,“呐,就是这个。” “谢谢,王阿叔明个儿我买豆腐再给你送碗。”黎周周想天也不早了,再来回折腾跑一趟,也耽误王阿叔干活。 王阿叔说成。这时候黎周周本来是要走的,谁知道院子门被砰的一声大力推开,一声喝骂:“我就知道你这个婊子偷偷摸摸的背着我偷男人,今个儿被我逮住了吧!” 是王二狗回来了。 “每次问你要个钱,哭哭啼啼的说没钱,老子看你就是欠揍,背着我把钱养别的汉子了,今个儿不给银子,谁都别走,我要打死你们这俩狗东西,偷汉子的贱婊子。” 王二狗喝了几两马尿嘴里就不清不楚,每次回来问王阿叔要钱,最初王阿叔给上十来文,后来王二狗嫌少,嘴里就不干不净逮着王阿叔乱骂。 王阿叔被这样羞辱,第一次多给了钱打发了,之后王二狗得了甜头变本加厉。 村里人都知道,王阿叔跟着公婆小田住一个院子,每天起早贪黑比村长家下地干活的牛还要忙,哪里有什么时间偷汉子? 再者说,就王阿叔瘦的一把骨头的模样,村里闲汉撩也是撩婆娘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