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。”严谨信实话说。 这馒头吃起来美味了。 吃过午饭,休息了片刻,该挂牌子的挂牌子,郑辉特别热情,跑前跑后,因为觉得这两锅卤煮有他认定的香、好吃,刚吃完拍着胸口说:一定卖光。 “借郑大哥吉言了。”黎周周也高兴。 牌子挂好了——黎记卤煮,四个大字是顾兆写的,他书法不成,字迹只能说端正。三人中,郑辉的字是最好的,颇有几分潇洒风骨。 顾兆与严谨信则差不多,普普通通。 那是因为郑辉小时候受的启蒙,上的私塾,教课的夫子有几把刷子,反正比顾、严二人在村中的夫子水平高不知道多少去。 不过这牌子,在黎周周眼里,那是最好的。 本来起店铺名字,黎周周第一想法是叫顾记卤下水,本来就是相公琢磨出来的,是相公说不好,生意买卖是周周做的,叫黎记好,听着比他的姓好听。 哪里有那么好听了。黎周周想反驳,相公的名字也好听,可就被相公亲住了,最后分开,相公说亲自写匾额的字再送去雕刻。 就有了今日的黎记卤煮。 卤味不一定卤下水,以后做起来了还能卤别的,荤的、素的、鸡鸭都成。叫卤煮合适。 炮仗放了,霹雳巴拉的炸响,引来了街面上行人围观瞧热闹。 “铺子开张了,这家店卖啥啊?” “黎记卤煮,啥是卤煮?” “不知道,没听过,也没吃过,看看。” 不用黎周周吆喝,炮仗炸完了,街铺邻居先围着上来问怎么卖。昨个儿黎家一条巷子二十户人家都送了,没吃尽兴的,都盼着等着今天开张,有的想就算是贵,十文钱,今日尝个鲜买了就买了,以后少买不买就成,先解了馋。 昨个睡觉梦里都是那滋味。 像是张记醋铺,昨个男人还说下水哪里值十文。今个黎家铺子放了炮炸,周氏的男人在后头做醋,听了动静手都没擦,拿了个空碗到了铺面,跟媳妇儿说:“是不是黎家开张了?你拿些钱赶紧去买一碗,别一会卖空没有了。” 周氏就笑:“谁说不值的?”可嘴上说着,手里接了碗摸了钱,“你先看会铺子。” 她也喜欢这个味,好吃。家里三个姑娘都爱,就是平日里闷不做声的二娘也喜欢的紧,早上还问她黎家啥时候开买卖。这是嘴馋了想吃惦记着。 驻足的路人还打量观望,打听打听啥叫卤煮,没听说过啊。一听这附近街面人说是卤下水,他们不知道啥是卤,可下水知道啊,那猪下水多脏臭腥臊的慌,吃那玩意干嘛。 于是走的走,嫌弃的嫌弃,当然也有瞧热闹的。 要是真不好吃了,咋能开铺子,而且这街上家家户户拿着碗来了,这可不像是印象中的恶心腌臜东西。 奇了怪了。 “黎夫郎,你家下水咋卖?多少钱?” “先给我家来一碗,昨个儿谢谢黎夫郎送的下水,我家男人说味好稀奇没吃过,早上还惦记着呢。” “我也要,我要两碗,我们一家子人多,昨个一人尝一口就没了,我都没尝到味,只听孩子说好吃。” 黎周周笑着回话说:“一勺子七文钱。” 周氏听了心里想,这便宜啊,她原本想着这稀罕东西不说十文,那起码八、九文的,没成想七文钱。黎家是个厚道人。 同样想法的还有来买的巷子里人。 拿着碗过来刚开口说买一碗尝尝,就怕价贵,如今一听七文一勺子,立刻说:“那给我来两勺子。”便宜。 “我也要两勺。” 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