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” “至于徐掌柜拿的礼,我家就不收了,既然是误会一场,我们家也不是拿昨个那事要挟图礼图银子的人家,说开了就成。”顾兆堵了徐掌柜送礼的话。 拿人手短,就算拿,也不能短着气收。 腰板挺直站着把礼收了。 徐掌柜正要让后头捧着礼的小二上来,说道说道赔的礼,是高声念了礼,让大家伙都瞧瞧他们赔了什么,还没开口就被顾秀才给堵了回去,一张脸憋得哟,可不能真的不送。 人家说不收,你就回去,那今个来做低了姿态就成笑话了。 黎家的名声又好了一截。 徐掌柜这会是看明白了,顾秀才年纪轻轻的肚子里弯弯绕绕多着呢,不能自持身份,还真的贴着,软和着,巴着人家,求人家收了礼。 于是软声笑呵呵说:“顾秀才说得对,在理,哪能是要挟我们送礼,我想了下,可能跟我说一嘴也有关系。”说着抽了自己嘴巴一下。 顾兆自然是说徐掌柜这么做干什么,不干你的事我知道。 “顾秀才你不知道,我刚想起来的,咱家卤煮味好,我还差店里小二买回来尝尝味,不怕您笑话,我吃了当时就说好,顶呱呱的。”徐掌柜竖大拇指夸,又说:“也不瞒大家伙,我还真想过出卤煮咋做的,我就是做酒楼营生的,遇到啥好吃的了,稀罕的,就想琢磨琢磨。” “老小儿没琢磨出来,后来我就想算了,想吃了就去买,反正近近的不费什么功夫,哪里知道我唉声叹气说卤煮好吃,可惜不能见天吃,这话让那两个闹事小子听见了,才有了后头这一茬。” 语言的加工,这算是两害取一轻。徐掌柜也是个人精子。 徐掌柜是千万的不是,一脸诚恳,“说到底是我的错,我给黎家铺子赔不是,这些礼就是一份心意,您收着吧,要是不收,我回去睡觉吃饭都难安的。” 说完,一张脸大写着:求求您快收了吧。 “本不该收的——”顾兆拉了音。 徐掌柜心一放松,这‘本不该收’那就是要收的,还没彻底放松,就听顾秀才拉长的音,于是也跟着把心调起来了。 “您这礼要是塞了银子,有什么贵价的,那我家决不能收。”顾兆声音略高几分,“本来就是误会一场,您一句话的失误,哪能赔什么贵礼。” 徐掌柜当即咬牙说:“什么贵礼,没有的,是小老儿代表酒楼一份心意,都是一些糕点果子,统共没值几个钱。”其实糕点盒子里还包了十两银子,只要黎家一收,那以后旁人就别想拿话臊酒楼了。 又推脱两次,顾兆只能‘勉为其难’收下了。 这事皆大欢喜,徐掌柜走的时候,脚步虚浮的,直擦冷汗,顾兆在后头目送徐掌柜背影,还能胡说八道:“徐掌柜心事一了,走路都轻快高兴了。” 众人一看觉得是,做坏事了道了歉得了黎家原谅,是轻快些。 徐掌柜:…… 再也不想和黎家这铺子打交道了,以后只有好没坏的。 热闹又没了。 关了铺子,黎大和黎周周父子俩拎着点心、糖礼回去,还是两脸的复杂,黎周周复杂是个金玉酒楼这事,看相公是敬佩之情,黎大再次心里想,这读书人脑子肚子不知道装的什么。 “原来是这么个事,那徐掌柜也可怜就一句话唉。”黎周周放了点心在堂屋桌上说。 顾兆:……他家周周真的信了! 傻白甜味的老婆。 “他浑说的。”顾兆拉着周周手坐下,指着茶杯笑说:“我说的嘴皮子干了,周周小同学给老师倒杯水,我就给你讲其中关卡。” 黎周周啊了声,“怎么还有浑说,可我看徐掌柜说实话后头都快哭了。”好奇的忘了倒水这事。 顾老师便拎着茶壶亲自倒,第一杯给爹,然后周周,再是自己,喝了口凉茶,润了嗓子,这才说完了。 就是徐掌柜搞的事,最开始是为了挽回酒楼名誉,还想架着他家,在之后知道走不通,才情真意切卖惨说一部分实话——还是加工美言过的。 “府县的人弯弯道道咋这么多,真不是个东西。”黎大在旁听得直皱眉,他刚才是觉得兆儿咋来来回回说那么一大通,收就收了,不收就不收,按他想法,就不收,觉得那掌柜的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