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张妈妈玩会,阿娘和你爹还有话要说。”唐柔哄女儿出去。 郑辉便放女儿下来,见莹娘出去了,唐柔替相公顺平了衣衫,娇嗔说:“莹娘大了,你不好再抱她了,再惯下去,以后可不好找婆家了。” “莹娘还小,再说要是不好找了,我去找谨信家小子,还年岁小。” “又浑说了。” 夫妻俩玩笑过,便说起正经事,明日要去范府探望嫡姐,范三公子,唐柔说带了什么礼,她都备上了,问要不要添一些? 郑辉则说不用了,就这样,他一个人从六品的小官,送重了,以后年年如此,不必开这个头,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——说完了才反应过来,问柔娘是否和嫡姐关系好。 唐柔笑说:“在家中时还算和睦。我想着相公在京中当差,第一次上门拜访,还是拉近些关系好,以后多有走动。” “那就再添一份。”郑辉道。 若是顾兆在,听了这话重点‘还算’二字,以及唐柔替郑辉操心前途,哪怕以前和嫡姐不对付,那为了郑辉前途也要多走动。但郑辉只听出来亲戚关系还行,以后多走动。 想想也是,柔娘在京中就范府嫡姐这么一位娘家亲人了。 于是礼又添了一根老山参。 第二日,夫妻带着莹娘坐骡车到了范府。范府离郑家不远,骡车约莫走了两刻就到了,不过府邸比郑家大许多,是个五进五出的。 范闵自调回京已经快两年了,跟那些小门户的小官不同,虽然地段是略远了些,可宅子大,装的也好,买的时候上万两了。 范家人口庞杂,不提范闵的几位姨娘妾室,以及庶出子女,只说嫡出是三子两女,两女都已外嫁。唐柔嫡姐嫁的就是嫡三子,范恩。 郑家三人是从偏门进的,郑辉留在前院由范恩接待,唐柔领着女儿进了后宅。 范恩比郑辉大三岁,读书不成,身上也没个一官半职的,整日在家游手好闲。早期,范家捐银子送儿子去国子监做监生,可范恩进去还没两个月和人大打出手,打破了人家脑袋,对方也是个监生,且爹的位置比他爹强。 范闵是亲自写信给人家赔礼道歉的。之后范家就断了这儿子上进的心思,只要不惹出祸事殃及家中就成。 到了谈婚论嫁年纪,自然不能往上找——高门贵女范家高攀不上,且不说范恩烂名声在外,高门大户动点关系就能查到不好蒙骗,只能往下找。 不然渠良知县的嫡女嫁给正五品嫡三子,这就是越级高攀了。 范恩没把这个连襟当回事,娶得是个庶出,听说家里以前还是经商卖药材的,现在在礼部当个小官,那礼部他知道,最是清闲没油水的地方了,升也不好升的。 见了面刚谈两句,就要出门,带着郑辉出去喝花酒,他知道有一户外门小院,专门是从扬州带来的瘦马,模样是寡淡几分,但胜在花样多,干净。 郑辉听的直皱眉,还没张口说什么,门外小厮急匆匆进了跪地上说:“三爷,老爷传话了,要您带着郑大人去一趟端正院。” 端正院是范闵的书房院子。 范恩家中最怕的就是他老子了,本来高高兴兴一听小厮传话内容,吓得踹了小厮一脚,那小厮滚了个跟头又爬回来,跪的好好地的。 “是不是你去告状了?” “冤枉啊三爷,小的怎么敢。” “老爷说什么你仔细交代。”范恩是连爹都不敢直叫。 小厮跪着原原本本学话:“老爷说:礼部的郑辉来了?让孽子带人过来一趟。” 那就不是找他的事,而是找这个郑辉。范恩听明白了,连小厮学舌口称他‘孽子’都不计较,甚至脸上高兴,对着郑辉说:“走吧,我爹要你过去。” 等这个倒霉催的受他爹考校,他正好能溜之大吉去快活快活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