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不过没闹着天天要来吃。 下午回到了郑宅,张妈妈给莹娘喂炖的蛋羹,莹娘吃起来慢吞吞的,以前不是这般啊,是不是今日不饿? “张妈妈,莹娘等会吃,吃太快了脸疼。”莹娘吞着口中蛋羹说。 张妈妈应了声说好慢慢的不着急,回头跟柔娘回了话,咋出去一趟莹娘吃东西都不利索喊脸疼。 唐柔心里不快,跟张妈妈说起原委来。 另一头,范府三房大院子里。 “夫人,不是老奴说,今个要不是您亲自开口叫妹子,我都没敢认,好歹是当官的夫人,可做派气度还不如老夫人身边的丫鬟。”唐娴身边的婆子说。 唐娴心里敞快些,面上说:“庶出的,小里小气的做派。” 三房当差的丫鬟婆子都知道,夫人是最见不得那几个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出,尤其是大少爷,现在自然是变着花样的说今天来做客的郑家了。 “官家小姐,都四岁了,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跟着。” “她娘都没个伺候的,何况她那么小一点人呢,不像咱们大娘,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,身边贴身丫鬟就四个,还有洒扫婆子就不提了……” 唐娴是心里嫉妒这个庶妹相公身边没个贱蹄子姨娘,不像她,还没嫁进范府,范恩身边已经有了三个通房丫鬟,等她嫁进来怀了大娘,那个贱蹄子比她早怀了几个月,之后她生了大娘,贱蹄子生了儿子。 院子里这些还不够,更别提范恩整日流连外头肮脏地方。 唐娴心中如何不气,可这么多年过去了,婆母时不时敲打,说她小肚肠子没半点正妻大度。身边的婆子劝她,男人都是这般。 那为何庶妹男人身旁就干干净净半个人也没有? “小门小户的做派,怕不是郑夫人在家还要亲自洗衣做饭。”婆子说。 唐娴听着耳边一言一语,心中的嫉妒慢慢就淡了,是啊,她跟那种小门小户做派有什么好计较的,连一个时新花样的衣裳都无,浑身寒酸,教出来的女儿也没个见识,一块糕都稀罕没见过。 以后找亲家,也是平头找了,不像她家大娘只会往高了寻。 约有一周左右,顾兆之前订的婴儿床送到了。自然给严府也送了。 下午顾兆下班到家,先是进屋换衣裳,他穿一天官服憋得慌,处处不便,还是喜欢穿短打自在些。 顾兆刚脱了衣裳进屋,就瞧见那张多出来的婴儿床。 “送回来了?我瞧瞧。”今晚福宝就能单独睡了。福宝的老父亲十分满意,也不换衣裳了,先往婴儿床边凑。 黎周周走在后头,取了裋褐给相公递过去,一边说:“下午时就到了,刚送过来我还不敢信,这是咱家的婴儿床。” 无外乎,特别豪华。 顾兆已经震惊住了,脑子里回想着之前他画的图纸,与实物对比,实物像是卖家秀,而他的图纸则是买家秀,也不能这么说,除了大致样子,真的是天差地别像两种物件。 木材是沉甸甸实木的,具体是什么,顾兆没认出来,高度应该有个一米三的样子,四周围着栅栏,每根栅栏的柱子都打磨的是圆滑,上头雕着祥云图案,刻着平安、健康、顺遂、吉祥几个字。 床长是一米五,宽有个一米。床板与栅栏还有可调节高度——这是顾兆重点跟木工师傅讲的。福宝两岁三岁时,可以床板调解稍微高一些,因为福宝身高问题,不会翻下来,要是再大一点,可以把床板降低一些,这样一来栅栏又高许多,能多睡个几年。 床板实木,最低档与地面有个三十厘米的高度。 本来这里是镂空的,结果师傅给做成了抽屉。 “送货来的伙计说,他师傅怕床子与地接着有地气寒气,恐伤了小少爷的身子。”黎周周解释完,“我觉得挺好的。” 顾兆:…… 送货的伙计态度太好了,像是怕他们刁难一般,还说若是不爱了,抽屉能抽走,他带回去也成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