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压过了困意,说:“赵大人有所不知,我家才给孩子换了一张新床,孩子小不适应,我便多折腾一些陪着,是刚抱着还睡得好好地,一放新床上就哭,诶呦我都拿着没办法。”可一脸慈父宠溺表情。 办公室听着的其他两位:…… 赵大人先不信了,“怎的?顾大人回去了,还要顾大人看孩子不成?” “我家只招了车夫和婆子,白日里有夫郎和爹看着孩子,夜里我回去了,便是我和夫郎看孩子,哪能向各位大人一般,家中仆从婢女环绕,不劳费神。” 其他人恍恍惚惚中,莫不是顾兆真回去还看孩子? 可听着不像假话,而且顾探花是入赘的赘婿,连圣上都知道的,如今顾大人的住宅府邸门上挂的牌子,那都是姓黎不姓顾。 便一个个面容复杂,心中唏嘘,一个大男人,即便做了官了,回去还要看孩子,真是、真是—— 众人没见过这场面,还真不知道如何形容。 就连赵大人今天后,对着顾大人同情许多,倒不像之前时不时的话里挤兑。即便顾兆才学再盛,圣上如何夸奖看重又如何,还不是黎家上门婿,连孩子都无法和顾兆姓,可不是唏嘘么。 如此时日匆匆,转眼到了十月六日,严家严柏川小朋友满月了,正巧这日是休沐。 一大早,黎周周给福宝换上了新衣。 顾兆穿了身旧的单袍,如今天气转凉,春捂秋冻,他还是喜欢穿单袍舒坦一些,这会抱着福宝,说:“一会咱们去找小弟弟玩,以后啊,他就是我们福宝的小弟了。” 福宝如今会说些字,都是一蹦一蹦的往外出。 “叽叽。” “不是叽叽,是弟弟。”顾兆给儿子纠正。 福宝:“喋叽。” “……叽叽就叽叽吧。”顾兆笑着捏福宝脸颊,反正叫的是严家大白,又不是喊他这个爹做叽。 黎周周好笑又好气说:“相公你不许给福宝乱教了。” “不是我,我没教,都是福宝自己瞎学的。”顾兆立刻甩锅到儿子头上。 福宝以为阿爹和爹爹和他玩,咯咯咯的笑。 黎大在旁听完了全程,“多大了,还糊弄福宝,福宝来爷爷抱着,咱不跟你爹爹玩了。” 顾兆:……爹就是趁机找借口想抱福宝。 外头骡车套好了,蓝妈妈来回话,顺便把礼准备好了。三斤的肉,一坛子酒,还有黎周周自己给大白做的一身小衣裳,当然重头戏的婴儿床早十多天已经送到了。 光是那张小床算下来也有一两银子了。 外头阳光好,刮着一些小风,一家人上了骡车。黎大是不舒服坐里头,嫌憋闷的慌,便坐在车架上,要不是顾着什么‘顾大人的爹’份上,黎大恨不得自己赶车,让方六歇着去。 骡子是他的老伙计,结果到了京里,只能说说话了,没几次用得上的。黎大拍拍骡子。 方六拉着骡绳,回话说:“老太爷坐好了,该启程了。”说完话,等了会,见车厢没动静,这才拉着骡绳走过去。 两家不远,老太爷坐车架上了,方六就不好再坐了。 到了严家。 自然是一通寒暄,严家人接了礼,招呼黎家人入座喝茶。黎大是去找严父说话,两人能说到一起,若不是俩家院子买的近,时不时能走动说说话,可不得憋死了。 严父以前在村里是个闷葫芦老实肚子,如今来京中这两个多月,见了黎大话多了,没法子,以前在村中他不说了,听别人说,可现在一睁眼就是这个院子,一天也不干什么活,清闲的不得劲啊。 “都说享福享福,可忙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