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快,他自己掏腰包。 伙计一听都包起来,还买了那四拼点心,先是一愣,而后高高兴兴的喊:“得嘞,您等好,一会就好了。” “听您口音不是我们这边的?” 黎周周笑谈:“我家是宛南底下的村里的。” 原来还是一个布政司的啊。旁边掌柜的想,早在这三位进来就注意到了,不过穿的寒酸普通,估计买不了啥,便没开口让伙计接待,如今听这夫郎说话,顿时说:“宛南的好啊,比唐州还富裕,怎么跑到我们这边了?” “也没在宛南,是宁平府县底下的一个村。” “哟你是宁平府县的人啊?那肥田法子就是宁平府县出来的,听说那边的村里百姓户户家里有余钱,可殷实富裕了。”掌柜的多了几分谈资。 黎周周:“那便好,我早早嫁人,随夫先去了京里,后来又去了南边,如今做买卖到了唐州,还要回去的。” 原来如此。掌柜的觉得这夫郎家中定不富裕,可再不富裕也不能让个夫郎抛头露面的出来做买卖。 黎周周向老板打听了最大的胭脂水粉铺子在哪。 掌柜的指了路。 伙计打包完了点心,黎周周付了银钱,孟见云拎着。四哥儿是出了铺子门还在为点心价咋舌,他家在昭州城算是富裕的了,可吃点心那也是府里做,或是出去买,一盒子点心也不过十来文钱的。 之后又去了胭脂水粉的铺子。 四哥儿再次受到了冲击,咋的一盒口脂就要半两银子,那刻了图案的胭脂最便宜就一两,有的还二两银子。这是吃的不成? “傻了?”黎周周笑问。 四哥儿点头,“有些傻,太贵了吧?” “这是唐州最大的胭脂铺子,其实便宜的小店也有,不过也比昭州里卖的贵,这种东西在京里的太平街铺子,二两还是中等的,四五两是好的,极好的十两银子也有。” “能卖出去吗?”四哥儿都懵了。 还有十两银子的胭脂? 黎周周笑,“如何没有,十两银的胭脂量少,卖的也是贵人。” 这得多贵的贵人啊。四哥儿没见识,出来一趟都惊了。 别说他了,就是唐州的胭脂铺掌柜的都多看了眼这夫郎,穿的如此寒酸,莫不是信口开河说大话诓骗那年轻的小哥儿吧? “要一块胰子,两盒皂荚。”黎周周跟掌柜的说。 掌柜的撇了撇嘴,果然是说大话的,这夫郎只能买得起便宜的胰子皂荚,还说什么京里的十两胭脂。 一块胰子四四方方的,三十文。皂荚豆子更便宜,两盒三十文钱。 胰子四哥儿知道,用猪内脏和草木灰就能做,他们昭州城一块比这个大,才四文钱,怎么到了这儿就这般多。不过这个胰子不像他们那儿是黑的,这里灰白色,还有香味,闻起来香香的好像有花的味道。 “……用花揉进去了吗?”四哥儿好奇问。 黎周周说:“这就是人家的法子了。回去试试好不好用。” 逛完了,孟见云与四哥儿是拎着大包小包的,一进客栈,那几个掌事看见顾夫人又是住这么好又是买这么多东西,敢情路上省的,现在全花出去了。 都说了夫郎就不该做生意,他们花钱倒是厉害。 黎周周当看不懂这几位掌事的脸色,让孟见云分了糕点给大家伙都尝尝,又说:“给伙计打点下,今个都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裳,不许偷懒,干干净净的没什么味。” 天气热,他们一路走来还要露宿外头,有条件了就是擦洗擦洗,哪里能真的洗澡。 黎周周挑的客栈贵,可贵有贵的道理,上热水是很痛快,不会给推三阻四的,尤其小二还收了‘辛苦费’当即是乐意跑前跑后的提热水了。 洗热水澡时。 浴桶旁,一盒子里放的是才买的掺了花香的胰子,另一木盒里则是白净散发着浓浓椰香的椰皂。 这花香用的多,可本质也是猪内脏。 清洁效果来说,椰皂比胰子要强。黎周周洗了个痛快澡,心里有了定价。 他们一路千里迢迢的到了唐州,自然不可能贱卖便宜卖了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