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心直口快给问了出来。 来人姓齐,齐老板也尴尬,笑说:“是,胡老板见谅,我见那椰皂新奇卖的好,我家也是做这方面买卖的,就想看看多好使……” 还真是撞人家饭碗了。胡老板心里嘀咕。 说开了,就怎么商量卖货了。 齐老板在宛南州是有门铺的,做的是胭脂水粉胰子这生意,他家出了一块旁的花香胰子,结果卖的不如意,听人说不如椰皂好使,便记上了,多番打听才买了三百块回来。 一用,确实是好。 胡老板听齐老板的一通话,心里琢磨各番思量,怎么着都是他退一步的,人家齐老板在宛南州开的铺子,根就是宛南的,他一个外来的连个门铺都没有,挤不过的。 也不好再降价了。 这种事遇上了,本来心里窝火受气肯定的,但不知为何,胡老板突然想起来黎老板的一番话:两浙富饶没见过椰货,黎老板只卖一百文,他想卖多少了还不是再定。 而且有了齐老板这遭例子,吃了这次的闷亏。胡老板心中也琢磨,趁着这几次赚的钱,得赶紧找地方找门路扎了根才好。 “这样吧,我也不好和齐老板挣,我退一步去两浙卖。” 齐老板听了当即一愣,而后自然是有些愧疚,说:“多是不好意思。” “我辛苦辛苦多跑跑绕绕路,总不好咱们俩个都在宛南打擂台了。”胡老板话也说得漂亮。 齐老板承了胡老板的情,觉得这人能处,十分仗义,倒是显得他齐家仗势欺人了,便口中承诺,以后胡老板若是有什么事了,来宛南州他齐家能办的自会伸手。 反正是一通客气寒暄。 “那正好,我之前答应了戏班小红丫头,若是买了椰皂定要给她家先卖一批过去,那便请齐老板帮我这个忙,我这次怕要落空去不了宛南了。” 这是送上门的生意,齐老板如何不答应? 两人是说的亲乎,一会称兄道弟起来。之后齐老板买了货,听说椰皂可放,这次一卖,再到下次就明年夏天了,他家有铺子有仓库,有地方放,怕什么? 因此买了一万块的椰皂,椰糖椰蓉也是各四千。 胡老板一听,这宛南州的椰货怕是要被齐家包圆了,再看齐家这出手,铺子怕也不小。当即觉得黎老板有远见,若是他堵着气,买了六千块的椰皂早早拉到宛南州卖,到了后头,急的便是他了。 他没铺子,齐家有铺子。 肯定得降价卖。 一万块椰皂一千两,三百二十两的椰糖,二百八十两的椰蓉,统共一千六百两。天色不早了,今日出城倒是能出,可走不了多久要天黑。 齐老板如胡老板一般,先放了一晚,第二天一大早马车就到了宅子门口,检查了货没问题,当即让下手搬货装车,同黎老板拱手告辞,这便出城回宛南州了。 昨天瞧热闹的说闲话的,今天看到这阵仗不由咋舌。 “昨个才来的今天就卖出去了?还这般的多?” “那夫郎还真是有本事。” 过了两日,胡老板也来拉货,众人又是议论一番,“没成想,一个夫郎卖东西倒是挺快的。” “你是没见,刚到的时候,可厉害着呢,手段这个。”有人竖大拇指。 也有人不屑,撇撇嘴:“再厉害他也就是个夫郎。” 可等昭州商行黎宅牌匾挂上去,门口贴了告示要招工,四哥儿拿了铜锣还敲了一阵念告示,因为老板说了如今识字的人不多,能找工上门做杂役的更是不会识字,让他大声说一通。 “昭州商行黎宅招工了招工了,要两人,看门做饭打扫的,一月四百文钱,包吃住,过年有年礼。招工了招工了……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