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探花郎,诸多的好,可能缺了家世吧。 几位心中如此想,农家子出身,到底是低了许多,难怪被贬到昭州来了。 第二日一大早,车夫小厮套了车,进士举人们留了银钱,不多,三两银子,可老翁差点吓着了,说这般的多,不能收。 最后梁进士留了一两,诸位赶紧上马车走人。 老翁拿着一两银钱站在自家院子门口对着车队遥遥相看,赶紧收起来,喃喃自语:“这就住了一晚,一些吃喝罢了,怎么给这么多银钱。” “刚还要给三两银子,哪里敢要啊,被褥都是这些人自带的。”老妇也说。 老翁儿媳道:“若是以后天天来人,咱家靠着水泥路近,天天招待客人,不是天天就有银钱了?” “哪里有这般的好事,咱们昭州城谁来?也是顾大人面子重,请来了这么多夫子先生……” 昭州城,北门。 城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旧,门头也不高,门口没什么车马来往。支教的准夫子们自马车下来,看到这般的城门头,一个个心是凉了半截,昨个儿见水泥路还有几分幻想,如今一看这城门,‘穷苦昭州’四个字又浮上心头了。 门口士兵把守,一看众多车马来,便上前查问。 “我们是滁州的文人,听闻昭州城顾大人盖了官学,特意前来的。”梁进士开口道。 诸位中这一路走来,梁进士隐约出了头,当了个‘小队长’,按道理该孙进士的,可孙进士是真‘不慕名利’这一派,不爱管这些俗事。 士兵一听,顿时行礼,忙去叫队长来。这门口也不算乱,队长派手下去衙门通传信,再检查了诸位来人的户籍册,没问题便放行了。 车队进了城,路竟然还是水泥路。 杜若庸看了一二,这昭州城除了水泥路,其他的倒是跟他家乡的府县差不多,可往进走了两刻,观街上的行人,杜若庸便心想还是穷苦,不及他家府县。 这街上百姓身上穿着多是旧衣,打着补丁,没甚颜色,头上也无穿戴打扮,连一根红头绳都少见的。等再往里走了,客栈少了,住处宅子多了,有门户院墙的,也有木头栅栏做院墙院门的,还有敞开口的。 不过一条水泥路划的齐整,家家户户敞开的门前扫的干净。 杜若庸见这些昭州百姓,虽是穿的不好,可门前干净,人也收拾的干净…… “老爷,前头车马都停了下来,说是快到衙门了。”车架车夫喊话。 杜若庸便下来了,同其他几位一起步行前往。他们瞧昭州民时,昭州民也在瞧着这些外来人,是好奇的,也有些敬畏害怕——这些人有下人仆人,还穿着袍子的。 “这昭州确实是穷了些。”有人说。 杜若庸道:“是穷,不过比想的要好许多。” “哦?这还不穷苦?”这人反问。知道杜若庸是举人,也是小门小户出身,没见过什么大世面,见了昭州这地,还说什么‘比想的要好许多’。 杜若庸听出话音,也没往心里去,而是说:“一路观下来,城中百姓衣着虽是朴素,也鲜少有穿戴打扮的,可家家户户门庭干净,人也整洁,精神也好,见我们虽是几分怯,可面上带笑眼底是热情。” 这反问话的进士听闻,一扫过去,还真是。 穷苦地方他也去过,百姓穿的污糟,一张张脸如同一张脸,个个没什么表情,不像昭州民,一眼看去都能看出所想。 有好奇的,有期许的,有热情迎他们的。 “杜兄所见甚是,是我不注意了。”进士拱手答。他把昭州想的可怕,一路过来心中带着偏见,如何能真的看待昭州。 既然来了,便不能再这般了。 “老爷老爷,北城门口刚听了,说是来了好多穿袍子的读书人,说是官学盖好了来找顾大人的。” 跑腿的小厮听了消息赶紧回话。 北城门的兵卒刚跑腿去衙门递消息,没一会这些中街商铺门面的小厮掌事几乎是人人都知道了。以往就几个商人到昭州城,还不是这个点,如今年刚过完没多久,来了这么多的车队,能不引起大家注意吗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