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拘泥于世俗之礼。 “子清诗赋文章皆普通,做不了锦绣文章,诸位或许好奇,为何就是我成了探花,难不成真凭一张脸得了这个位置?那便是胡说八道了,圣上圣明。” 顾兆容色有几分正经,大致讲了殿试上的名次,“……都瞧不起肥田法子,臭烘烘的又不是殷勤奉承朱门的法子,我是农家子出身,周周和爹也是,田里地里劳作辛苦,我知,天下百姓年年岁岁辛苦,为的便是肚子温饱,我更知。” “后来当官,入了翰林,都说翰林清贵,文章出彩便能入了内阁,我在翰林时同严二哥修书整合,做了《三年两考》两册书籍。” “原来这书是顾大人所著?!”梁进士惊道。 顾兆认真说:“并非我写的,而是整合,有各位同僚的一份心血。” 这书有清高的读书人瞧不上,视为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,但更多的读书人是觉得好用、实用,惠及天下读书人的好事。 原来是顾大人所做。 在座的心中震荡,从那篇匠气他们都瞧不上的咏梅诗,一步步的,如今总算是知道为何孙大家会收顾大人为徒了。 “被调任到昭州,说实话我不知这地方在哪里,在翰林查了半天,后来总算是找到了,施大人说不行,他去动了关系留我下来,不可去昭州。我倒是觉得挺好,去了昭州能做一些事实,我留京里,写锦绣文章并非我的所长,也非所愿。” 诸位听得心中佩服不已,翰林院啊,这样的位置,顾大人说请调便做了…… “终于到昭州了,可昭州太穷了。”顾兆话题一转,开始哭穷了,“百姓家中一双全乎的布鞋也没,几乎是人人草鞋,田里收成惨淡,即便是中原北方都用起了肥田,可昭州被遗忘了,没人在意昭州……” “我在盖官学时,外头的商贾都看着我热闹,官学好盖,可夫子不好招,没人会来的……” 顾兆说着说着哽咽,硬是忍住了,而后一笑,“可诸位前来了,我昨日见了,不怕诸位笑话,子清想落泪,是诸位解急救难子清,不亚于子清的亲人。” 当即又是一顿的热泪盈眶场面,若是说昨天第一次见面,因为顾大人看重礼遇他们,他们才上头感动,可过日子嘛,日子久了,冷静下来,背井离乡的还是不愿留下。 三五载都算是有情有义的了。 现下的场面那便是真的被顾大人本人折服了,一个个热泪盈眶不知道说什么好,听顾大人说在村中时清贫的艰难,到京中翰林时的修书编书,到了昭州孤立无援的苦楚,一腔热血所作所为,皆是惠及他人。 肥田法子,惠及天下百姓。 修书,惠及天下读书人。 到了昭州,桩桩件件,皆是为民。 潸然泪下,这次不是上头,而是真的心底油然而生的佩服折服,愿意为顾大人留下教书—— “各位离家前来深重情谊子清记挂在心,其实说这些并不是想绑着诸位长久一辈子留下来,只是想恳请各位,给昭州多一些的时间和耐心,我们昭州没什么正经私塾学堂,一切都是从头开始,教书育人开头艰难,昭州比不得京里比不得中原,更是比不得文人墨客深厚的滁州……” “若是民想富强,那便要读书开智,我修的了路,却修不了每个人的德行,这些要劳累诸位了。” “今日,子清也不想诓骗诸位兄长,官学有一,是正经招收聪颖学子,以供其读书科举。另外还开设了一所学校——” 顾兆见大家伙都热情饱满,快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了——他也不需要,只要有两三位能给他们学校当老师就成了。 “这学校是综合学校,为的是开民智,收的学子不拘性别——” “什么?!这不可,太荒唐了,子清。” 有人下意识本能的先反对,可一看顾大人神情恳切,便后头说话都软了一些,顾大人也是为民所想,但这太过没规矩,成何体统。 “研究肥田法子时,村里人笑话我家,不知歇息,每日还劳作,花钱买什么石粉,祖祖辈辈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