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的琉璃嫁妆,满院皆是哑口无言,从最初的过于寒酸,到如今的笑谈,称赞这知州府小姐嫁妆丰盛稀奇宝贝,真是风风光光的,谁人敢小觑。 自然也有人想打听打听,琉璃从哪里买的,价钱几何? 可在人家婚宴上倒是不好问,再等等,托了关系问问知州府的人。 知州夫人见宾客神色,便知这琉璃嫁妆没有买错,顿时安了心,她家是退了嫡子一步,备了十二抬,可这一出,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瞧出,五娘嫁妆真实如何,梁家人也不敢看低看轻了五娘。 五小姐的嫁妆在唐州是露了一会脸面风头,坐了船到了两浙,别院小住后整顿重新梳洗打扮,真入梁家门,拜堂成亲时,五小姐的嫁妆在两浙又是狠狠的出了一回风头。 来宾有做官的,有大商贾乡绅。 两浙官员女眷,多是爱穿戴打扮,追求新奇花样款式,有些自诩不比京里的官夫人差,毕竟这地方多是奇人巧手,做了什么东西花样,她们自然先比京里快一步穿戴上。 可梁家四郎新妇的嫁妆琉璃是听都未听闻的。 这到底是什么呀?多少钱买的?难不成是唐州的东西? 话说回来,五月底,黎周周到达了昭州。 百姓商贾们自然是迎了一回,黎周周谢过大家盛情热情,便回了黎府,从爹那儿得知福宝还在官学念书,下午才回来,相公去了岷章已经快半月了,前几日送了信,说六月初便能回来。 那便是还有几日。 黎周周让王坚霖哥儿都回院子好好歇歇,这些日子都折腾了,有什么话过两日再说。 王坚便拉着霖哥儿回俩人的院子了。 霖哥儿是顾不上吃喝,先要洗澡,又急忙说:“王坚阿哥,我的箱子——” “知道你惦记,放心,我让底下人送咱们的院子里,你洗完了澡就能瞧见了。”王坚挥挥手,“赶紧去吧,路上都念叨好久要洗澡了。” “我也该洗一洗,不然都要臭了。” 霖哥儿便笑了起来,乖乖去洗了。 他那箱子是老板送的一块织缎,还有他自家花了银钱全买的料子、绦子、刺绣手帕,这些他都没见过,带回来要好好琢磨的,先给老板做一件衣裳,还有王坚阿哥的…… 黎周周也是洗了热水澡,换了衣裳,坐下吃热饭。 黎大坐在一旁见周周平安回来,脸上的褶子也舒坦开了,说了些周周不在家时,发生的事,没什么大事都是小事,福宝不爱上学,每日父子俩斗嘴,最近这些日子好多了…… 黎周周就听着,也同爹说了,“村里的回信怕是要等等了。” “这个不急。”黎大道:“杜举人家的孙子弱症,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,咱们顺路问问小田,用不用的上还没个准。” 自从上次宴会,黎大知道杜举人孙子身子弱,一到换天的季节就生小病,听着同小田差不离,黎大说了小田的事。杜举人问了两句如何治好,黎大自然也不晓得,说了是太平镇的郑家人看的。 杜举人一听,便只能作罢,那路途遥远,他人如今在昭州,自然也不可能亲自前往了。 黎大是记着,想着周周这次去唐州,又听闻镖师们开了个顺运,在宛南州也有顺运,不由花了银钱托人送信,正巧离村也有两年了,叙叙旧也成。 黎周周带信到了唐州,便将信交给顺运镖师,这便是送唐州到宛南,而不是昭州到宛南了,花费不了太多银钱。 父子二人说了一些闲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