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事。 “可是路上出什么岔子了?爹在你都不说,光挑好的平安的说了。”顾兆停了手里的筷子。 黎周周:“也不算太坏的事,说起来是因祸得福。”便把在两浙同钱老板发生的说了一通。 “孟见云这小子。”顾兆是蹙了下眉,“本是中二叛逆的年龄,又经历了那种事。当日买下他时,眼底是求生的光,如今是生活安稳了,看着是好了,只是一遇到事了,是命都不要的狠绝。” “没什么牵绊吧。” 顾兆叹息道。 孟见云也是挣扎的,全家死了,当日那么艰苦,愣是凭着一口气给挣扎活了下来,可日子安慰漫长了,时不时便刺一下,遇到事了也是想‘死了便死了’、‘死了干脆能见亲人’了。 “他我来管,得罚。”顾兆决定把孟见云丢到官学一些日子。好好学习去吧,省的闲了,满脑子都是一些愤世嫉俗的想法。 黎周周听相公这么说,“那苏石毅一同去吧。” 两人结个伴,正好一起犯的事。 这事说完了便说起旁的。顾兆说岷章做的橡胶厂,还有各地方的瓦罐厂也得搞正式规模起来,每个府县都办一个,他要去吉汀容管几日,不过不急。 厂子才盖,这些水果罐头今年年底能收拾好都算是快的。 “吉汀容管的椰子厂也该动工了。” “忙个不停歇。”顾兆说着话时脸上是带着笑。忙了好啊,刚到昭州时,百姓是木着闲散着,一身的力气也没地方使,整个州城散发着暮气陈旧味道。 如今不同了。 当天傍晚,苏石毅同孟见云回前院了,刚吃完饭,后院黎春传话,说大人要见他们二人。苏石毅还挺高兴,“大人回来了!” 孟见云瞥了眼苏石毅没开口。 “不过叫咱俩干嘛?是不是有啥别的活了?” 孟见云不吭声,想好了是打是跪都悉听尊便,脸上半点怕的神色都无。苏石毅跟在后头还傻乐,等越到后院正厅,越觉得不对劲,猛然想起来顾大人为啥叫他们了。 两浙时,私自出动,没听话。 表哥说这事回来再说,可回到了昭州,大人没在,他们又经常外出忙活,苏石毅早忘了这茬,现在想起来—— 苏石毅是怕了。 不知为何,他也算沾着亲戚关系,平日里顾大人待他也仁厚,并没怎么责罚大声骂过他——除了刚到播林时那次。可每次见了顾大人,苏石毅还是心里发毛,觉得害怕。 更别提这会要罚他们了。 苏石毅脚步走的慢了,跟孟见云说:“你说大人会不会罚咱来打板子?要真是打板子了,我多替你挨几下,你身板还小别打坏了。” “用不着你替。”孟见云冷脸拒绝了。 “嘿你这人。” 说话间到了正厅口,苏石毅一看厅里坐着的顾大人,立即不敢再说话了。两人进去,一个是话少不爱说话,另一个则是怕顾大人,在顾大人这儿不敢多求饶说一句情。 “在外走商,黎老板便是这个队伍的一把手,你们二人没听吩咐私下行动。”顾兆也不问二人知不知道错,直接说:“回去收拾包袱——” 他话还没说完,孟见云先直勾勾跪下来了,苏石毅见了噗通一下也跪着,说知道错了别赶他们走。 顾兆:…… “收拾包袱去官学。” 苏石毅:啊? 去官学啊。 孟见云也愣了下,不过依旧跪着,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是松了口气。 原来是去官学,而不是赶他走。 “这段时间你们二人先别忙活别的,就去官学好好念书,要是学习成绩不成,那便继续读,我供的起。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