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帕子放在脸盆中,水多了它也能飘起来,但沾了水重了沉了,它就掉了下去。” “这片海,你自己看看,咱们的船比洗脸的帕子还要小,而海面比脸盆还要大?” 顾兆抱着福宝眺望着整个一眼望不到头的海面。 福宝点了点脑袋,回去了就拿着洗脸盆去玩,放了干的帕子,还有纸张,皆是最先飘着慢慢沉了下去,后来顾兆教福宝叠纸船,这船便慢悠悠漂浮许久。 等玩够了,回到了昭州,福宝就盯着自家后院那个湖看。 于是便有了今日顾兆说的,一堆木材,让福宝做船去。福宝才六岁,自然是不可能真做出来,有爹在,再请个师傅,还有府里的仆人,纯粹是给小孩子找个乐子消磨时间去的。 “去干活吧,等你阿爹回来了,你要是做好了小船,秋高气爽的正好咱们一家三口坐在船上能游湖赏景。”顾兆给小朋友画大饼吊着兴趣。 爹不爱坐船,嫌晃悠,晕船是晕的厉害。 黎大是不爱坐船遭罪受,可跟着孙子一块做木船还是很有精神兴趣的,他都好久没动手干点这些活了。船他自然是不会做,可以前在村中时,盖房刨木头做房梁,屋里的凳子,都是他做的。 木工活,糙一些他成的。 于是祖孙俩就在后院草坪开始了暑假手工活动。为了防晒,主要是怕孩子晒得中暑难受,黎大先给搭了个棚子。顾兆每天问问进度,一看,还说:“做了个工作间啊,还挺正式的,有模有样。” 福宝本来急吼吼的要做船,爷爷搭棚子还有些不理解,现在一听爹说,仔细想对哦,做椰货要盖椰货厂,做丝麻也盖丝麻厂,福宝和爷爷做船,那也要盖船厂的。 “这就是爷爷和福宝的船厂。”福宝甚至想写个牌子,但是他不会那么多的字。 顾兆便说:“这既然是你和爷爷的厂,那自然不能我动手写了,你不会的字画叉,等以后都会了,再改一遍。” 后来这棚子真挂上了匾额——xx和福福的x厂。 挺好。 哪怕后来船做好了做完了,棚子也没拆,甚至一年年的慢慢修补起来,成了有模有样的工作室小木屋,匾额也从最先的x多,到了齐乎,再到大名。 这都是福宝成长的记忆。 福宝的暑假课程便被他爹给安排的满满当当,早上天不热去后头工作室干一会活,气温高了回来写一个小时大字,然后洗手,吃午饭,吃完同汪汪玩一会,睡午觉。下午起来再练一小时的大字,然后去后头做船,天麻黑了陪汪汪玩球,吃饭,洗漱睡前跟他爹拼背诵三字经、百家姓、启蒙书本。 顾兆也从头学了遍。 周周去唐州的第三天,陈府才送了帖子来请。其实当天顾兆就听到音信了,陈家女接了回来,其实最初顾兆给出计策,让陈大郎上去便敲锣打鼓撕破脸,防的就是陈二娘临了变卦,或是心软,不和离了。 现代又不是没有过这种事。 丈夫家暴妻子,妻子报警,警察一来一抓人,丈夫跪地磕头哭一通,说什么后悔、改过自新、绝不再犯,妻子便心软还骂起了警察,说什么家务事,关你们什么事。 反正顾兆看这新闻是血压要高了。 就像周周说的,以前不和离的妇人那是没办法,离了没工作没生存技能过不下去,只能依靠着攀附着男人,才一腔苦水自己咽。陈二娘情况不同,她娘家人也支持,看重孩子,不觉得出嫁多年女儿和离是丢脸的事。 那就快刀斩乱麻赶紧离,做的绝一些。那种畜生破男人有什么留恋的? 当天回来,顾兆黎大还在饭桌上说了,这陈家多年未见这位女儿,府里定是热热闹闹乱着呢,先让人家一家人聚一聚,多少年的话怕是说不完,他们外人就不凑热闹上去道喜了。 就是道喜也要看时间的,不然赶上去就是添乱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