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尤其是椰皂,说起来,“当日还觉得自己买的多,到了京里,几家店一分,也没多少了。” 昭州带来的四十多辆车的货,一下子则是去了一大本。梁从是主力。而后胡老板和齐老板来了,见这流光绸自然是要了。一年多未见,胡老板消瘦了些,不过精神奕奕的,说:“我在两浙州城盘了一家铺子,以后算是定了下来。” 他还将家人都接了过去。 黎周周自然是道喜,听闻是安定在两浙,请托胡老板帮个忙,“我在两浙州城认识一位钱老板,得了他的人情和方便,若是胡老板方便,麻烦替我带一车货过去,自然车马费我付。” 那自然是没意见的。胡老板一口答应下来。 黎周周给钱老板准备了椰货三样半车,还有半车的流光绸,又写了书信。 昭州商行黎宅门外。 路过的百姓驻足不走了,瞧热闹围了过去。 “这也是你们的货?咋这般的好看,做衣裳的?” 王坚笑说:“是,叫流光绸,女子哥儿们做夏衣穿的,你摸摸料子凉快舒服。” 百姓哪里好意思摸,她这糙手,别给人家摸坏了。 王坚拿了一块试样递过去,让妇人摸摸,见旁边的也好奇,递了另一块颜色的流光绸,说:“没事,这是样布,让大家上手摸的。” 他这么说了,大家伙才敢上手,一摸,便惊呼。 “这料子也太软和了吧。” “滑溜溜的。” “好舒服,穿着定是凉快。” 如今八月中,天气正热的时候,若是换上了这一身,那可不一般了,又好看又凉快,有人心动,可一看这料子颜色和质地,便知道贵价。 “这多少钱啊?” 王坚道:“阿婶,你要是买可以零散买,一匹素色的是二两半银子,一匹有四丈,那就是六百二十五文钱一丈。” 六百多百文一丈啊,她买布,一丈的布还不到一半的价钱。 可也不能这般想,布和这料子比不得。布洗几次就发硬,颜色也不好,没这个看着讨喜,还轻薄—— “我们这流光绸里头混了丝的。”王坚道。 乖乖哟,难怪这般的好,滑溜溜的,原来是混了丝的。众人这下不觉得贵了,凡是沾了点丝的,那可是好东西,贵人富人才穿的。 “这便不贵了,咱们唐州那丝绸铺子里,最便宜的丝绸一匹也要三两半的银钱。” “对啊,那你这为何这般便宜?” 王坚笑:“各位都知道我们昭州路远,若是全都是丝纺的,在千里迢迢送过来,怎么可能要这个加?也不瞒大家,我们昭州做买卖便是童叟无欺,这流光绸里头混了我们昭州出名的苎麻线。” “麻啊,这麻才不值钱。”有人想压价,自然是先贬低这流光绸。 王坚不恼,依旧笑呵呵的说:“婶子,麻和麻不一样,我们昭州的苎麻,从收割到出丝,十二道工序一道都不能少,出来的麻线是白的跟棉花没啥两样,织出来的布,柔软轻薄,跟一般的麻衣可不同。” “我们那儿雨水多,说实话棉花是种不出来多少。” “你们不穿棉衣吗?这没棉花,冬日咋办不得冻死了?”百姓这下听得得趣。 王坚:“昭州冬日不下雪,我长这么大要不是同我家老板出来,来中原见了一次雪,我都不知道雪长啥样的。” 众人惊讶连连,这还有地方不下雪的? 见大家好奇,王坚也乐意多说说昭州,他说:“冬日冷了多穿几层单衣,要是再冷一些,那也有棉衣,不过穿的人少,大多是多干干活,或是烧个火盆取暖的。” “在我们昭州,苎麻纺的布料,这是一等。”王坚竖了个大拇指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