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的宏伟高大,连着鄚州城门也不如—— 这便是昭州吗? 那些商贾人人吹捧的昭州吗。 “少爷,咱们到了。”钟齐跪在车架上掀开了帘子,问少爷身体如何,要不要休息一下在进城。 容烨有些恍惚,嘴上也不知说了什么,等神志醒了些,他们的马车已经走进了昭州,是昭州城的街道,水泥路,叫卖声,商铺挂着流光绸吆喝,还有椰货。 钟齐看到街上走的女郎,吓得只捂眼睛,都不知道看在哪里好。 这里人怎么穿的这般、这般—— “我们到了。”老丈抱着毛毛下车,指着方向说:“朝哪里走,到了百善街,随便找个人打听就知道黎府在哪……” “好,谢谢老哥招待指路。”老钟拱了拱手道谢。 老丈不在意摆摆手,背着竹筐,抱着自家小孙儿就走了,他还要买盐、醋、酱,再买一些椰糖果子,还有给自家闺女买一条头绳,那两个儿媳也不能落下…… “爷爷,爷爷,毛毛要吃糖。” “回头给你买。” “爷爷,刚才那个爷爷给我塞了这个,说给毛毛买糖吃的。”毛毛紧攥的小手摊开,掌心里一小碎银子。 老丈吓住了,赶紧先遮挡了,再四处张望找借宿他家的马车,可马车影子早都不见了,赶都赶不及,只知道是去黎府。 这一两银子人家刚给他,他不要,这马车里的少爷是黎府的贵客,哪能收银子啊。老丈当即抱着孙儿,别买东西,先去黎府瞧瞧,把银子还了人家。 爷孙俩是走路过去,来的慢些。 一辆藏青色灰扑扑的马车先停在了黎府门前。 “少爷到了。”钟齐低声冲车厢说话。 等了会没动静,钟齐就知不好,一路上都是如此,少爷总是发热,发的人烧糊涂了,半天不见清醒,他忙揭开帘子,见少爷脸惨白,唇也是白的,一动不动。 “爷爷,爷爷。” 老钟见状十分害怕,顾不得隐瞒,说:“你快去敲黎府的门,就说我们是京里容家的,求他们先给少爷请个大夫。” 钟齐忙下车架,因为急忙还磕绊了,顾不得摔破的膝盖流血,一瘸一拐飞快上了黎府大门敲门。 “你们找谁?”黎府看门的从不看人下菜,见小厮打扮的人着急,忙说:“可是有什么事找我家主人?” “我们是京里容家的,我家少爷烧糊涂了,求黎府帮帮我们。”钟齐哭着急急说。 正中午,黎府一家四口坐在一处吃饭,福宝难得休息一天不在学校练球,因为他爹说了,等吃完了饭,下午骑马带他去正式赛场练练,不比在学校那地方强? 提前熟悉赛道啊。 顾大人斩钉截铁说着,一副‘谁让黎照曦是我儿子,让你占便宜了’,可把福宝唬住了,当即早上也不闹腾去学校,一早上练完字写完作业,乖乖吃午饭,就等着下午去赛场呢。 这会周管家急匆匆进来,本是不好打扰主人用餐的。 “什么事?”黎周周问,知道没急的情况,周管家不可能跑来的。 周管家说:“老板,门外来了一辆马车,说是京里容家人,他家少爷发热,看着危险,求见老板一面。” “容家?”黎周周知道京里容家,当日他在京里卖卤鸭,定价钱时,还因为容家二等丫鬟买胭脂水粉就要二两银子,当时惊讶感叹京里高门大户的消费,才定了价钱。 可他知道容家,却从未和容家什么少爷有过来往,打过交道。 当时相公在翰林,他是个买卖人,京里那样的地方,他们家高攀不上容家,连容家大门都没法子踏进。现实门户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