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路上不少人,谈的说的都是蹴鞠大赛的事。 “诶呦你不知道可好看了。” “我这儿有事要看店没走开,真有你说的这么好看?” “我还能哄骗你不成?你问问旁人是不是。” “可不是嘛,那最后一小局踢得尤其厉害,那女郎哥儿可厉害了。” “对,就是那家人,那个小郎哥儿我可记得,你看他们家里抱着奖品,还有那奖杯……” 这些路人目光便艳羡看过去,有的还搭话,问能不能瞧瞧奖杯。小郎家人是自豪了一路,逢人问就说,就夸,这会说:“我拿着你看看,可别摔坏了,是我家小郎赢来的,还是黎老板发的。” “好好,定小心。” “诶呦真好看。” “上头写的啥字?” 这是不识字的。 小郎家人便看小郎,小郎拿指头挨个念了一遍,众人听完便竖大拇指夸赞,说:“你们家有本事啦,养出这么厉害的哥儿,球踢得好,还会识字。” 这样的场景,不管是村里女郎,还是城中哥儿,家里人皆是自豪。回到家中,看着这些奖品,家里大人便说:“这流光绸先给娃娃做一身衣裳,再卖了。” “那椰货,咱们家哪里配用这样好物件,留个椰蓉尝尝味,其他的都卖了。” “奖杯呢?这是瓷的,那就不卖了吧。” 奖杯不卖,孩子可高兴了,小心翼翼擦完了,看了又看,对着奖杯笑,有的家里人拿着干净新的布给包起来放好,回头过年了拿出来给亲戚瞧瞧。 他们家娃娃可厉害有本事了! 周管家带仆从是晚回府里的,老钟跳下了马车道了谢,还要给周管家赛铜板,被周管家挡住了,“老哥我们不兴这个,要是老板知道了,肯定要摘了我这个管家位置。” “你拿了银钱给小齐买些吃的就成了。” 老钟被拒也没觉得伤了脸面,他做奴仆的在容家时哪里有什么脸?也就是到了昭州黎府,这里人好,从不看低他们爷孙俩,便收了银钱,想着下次买些零嘴同周管家聊聊谢谢。 “先去回少爷话。”老钟说道。 到了院子,少爷刚睡过,祖孙二人就不打搅,轻声退出来,一直到傍晚用饭时,容烨醒了,见二人回来,只是点点头,用完了饭,小齐来收拾时,容烨才开口。 “今日买什么了?” 小齐知道主子爷不是问这个,他笑了开心,伶俐说:“回少爷,我同爷爷搭了周管家的顺车,周管家给场上顾大人黎老板送冰去。” 听到送冰,容烨略略有些惊讶,不过他脸上神色淡薄,转瞬即逝就没了。 “刚去的时候人好多,比庙会还多,那蹴鞠场又大,草坪也绿油油的长得好,听说是修剪过了……” “最后一局时,那黎府的小少爷先进了一分球,之后他队伍里的女郎、哥儿拿了分……” 从场地到助威队,再从花样表演节目到大家伙穿的衣裳。 小齐最开始眼睛都不好意思放,这些昭州人怎么穿的这般大胆?可后来场上太热闹了,球赛好看,助威队跳舞也好看,他就没旁的心思了。 最后还说了奖品。 小齐说的细,还碎,想到什么说什么,有时候还补添,等他说完了才发现少爷没问话,一直听着他说,也拿不住他是说的好,还是不好。 以前在容府时,少爷喜静,不爱碎嘴的仆从。 “你去忙吧。”容烨道。 忐忑的小齐便端着盘子退出去了。 等空无一人时,容烨望着余晖落下,照的他门前石板路上一片的烧红,黎府的院子自然是比不得京里容府的精致,可这里的天很蓝,连着余晖都像是透着不同的劲儿。 一股强烈浓厚的劲儿。 露出小臂脚腕,女郎哥儿同男子一样能踢球,还拿了第一。 ‘我打听到了叫二娘’、‘大家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