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,顾兆就笑,“还是个小屁孩。” “本来就是小孩子,他才八岁大。” 等九月初上学报道时间,顾大人同黎老板送黎照曦小朋友上学。黎照曦背着双肩包,穿着校服,包里装着他的作业,一手拎着一大包袱——里头是给同学带的土特产小零食。 学校自是上课不能吃东西,只有午休时可以在教室吃和休息。而官学就比较严了,吃东西只有在食舍和宿舍,教室是不许吃东西的。 每年也就开学期,家长能进校园,平日里没什么事是不许进校园。 学校办了有快三年了,当年移植栽种的草木现如今长得葱葱郁郁,枝繁叶茂,十分凉快,环境清幽,孩子们也多是活泼,官学氛围更为肃穆庄严一些,不许在官学中打闹嬉戏——嬉戏场合只有四艺课。 各有各的不同。 一路进去,碰上了许多家长,多是穿麻布衣的,也有穿流光绸的——这些家长多是送女儿入学,正殷切叮嘱,还让家里仆人打扫屋舍,孩子中午有午睡的地方。 黎照曦也有床铺能午睡,不过是顾兆拎着铺盖卷。 “呀,顾大人您还亲自动手?” “一些小事。”顾兆说。 三人是各自分工,顾兆打水拎重物,黎周周擦洗铺床,黎照曦就在旁打下手,整理自己的衣柜和桌椅,该擦洗的擦洗,很快就搞定了。 一个屋六个人住,床和床直接还有帘子遮盖,能有隐私性,每人一扇两开门的衣柜,旁边是书桌椅子,条件在顾兆来看,跟现代大学生宿舍差不多,当然少了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。不过地方比宿舍大,也不是上床下柜子这种摆设。 地方也敞快许多。 给黎照曦报完名交了学费二百文,宿舍也收拾好了。黎照曦现在可想着和小伙伴说说暑假的事,忙的不得了,压根没半点阿爹和爹要走的忧愁,十分痛快欢乐的送俩爹出了学校大门,还挥手拜拜。 顾兆跟周周嘀咕:“这小子脸上的笑是不是太高兴痛快了些?” “相公你想福宝粘着咱们呀?” 顾兆:“……”转而一本正经说:“其实孩子大了有自己朋友有隐私秘密,这些都是常态,夫妻才是相守陪伴一辈子的,周周你别感怀,你还有我呢。” “……”他哪里感怀了。黎周周笑,嘴上说:“是,相公说得对。” 顾兆便高兴了,牵着周周手,俩人也不坐马车,天气凉爽溜达走一圈,逛街买一买东西。 后来九月,顾兆要批公文,又去了一趟忻州。 随着学校开学,师娘白茵也去学校上课,刚开始课程排的松快,一周五天去个两天左右,上的也是大班教育,顾兆建议的,先让师娘适应适应。 后来白茵得了趣,课程多了,一周能有三四天左右。孙沐则去了隔壁官学教学,教师宿舍还腾了一间屋子,不过孙沐拒绝了,他有教师办公室——老妻那边也有,是这么个叫法。 再后来有一天孙沐去学校转悠,这下子觉得学校好玩松快,还把时间给学校学生抽了一两日讲课。 黎府前院。 九月后,冰就撤了不供了,一天最热那会就晌午,而且不是烈日炎炎,穿的轻快些睡个午觉就过去了。 小田今日来黎府给容少爷把脉,看完了伤,说如今没有大碍,好了七八,只是这伤亏了身子,还需要多休养补一补,最好不要操劳重力气的活,不然容易伤口裂开,反复了就不好养了。 “……药还是不要喝了,我开一些食补的方子就好。”小田道。 “谢谢。”容烨道。 小田笑说:“不客气,我该做的。”他是大夫,救人是该的。 等送走了小田,黎周周就同容烨说:“我一直没问你,就是怕你多想,如今你伤好的差不多了,可是有什么打算?” 不等容烨说话,黎周周再道:“我是没有赶你们的意思,只是你整日提不起什么精神兴趣,可能是我多管闲事,话也有些多,你既是千里迢迢拖着一口气到了昭州,如今命挣过来了,难不成就这么浑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