霖哥儿脸红了,然后点了头说那就种石榴树,他说完了不见动静,一扭头就看到枇杷几个都退下一边守着,院子门口的孟见云了。 顿时就傻愣在原地了,像是不敢想一般,真的回来了。 许久才眼眶微红,说一句‘回来了’都声音带着娇气和哽咽。孟见云几步上前,望着李霖红的眼,有些举手无措,而后郑重的握着李霖的双手。 “回来了。” 小别胜新婚,院子里下人都退到了一旁,小两口进了屋,一路上手都没散开,进屋坐下了,两人除了手粘着,那都是坐的板正规矩。 “我没事,你别哭,让你担心我了。” “我红眼睛是想你的,没掉眼泪,你不许污蔑我,我知道你偷偷说我小哭包我都听见了。” 孟见云就笑,“原来你听见了。” 霖哥儿也笑,软软的嗯了声,“你这么说我,还挺好听的。”他当初听见,知道孟见云不是拿着个恶意笑话他,语气不一样。 他就知道孟见云和他一样心思。 孟见云看向李霖,说:“我想去打仗,我亏欠了黎家,想报恩还债,大人为忻州战事担忧,我想替他分忧。” “你还是想替我挣一份功劳,是不是?不想我跟着你委屈。”霖哥儿其实看懂了,孟见云想要去打仗,字字句句不提为了他,就是不想他难受内疚。 孟见云沉默,他不想骗李霖。 替大人分忧是真,想给李霖体面也是真。 “你是最好的花,该的。” 为他弃了家里给安排的生活,没有他一言半字的许诺,就敢跑了出来,现在一切一切都是大人老板给的,孟见云也想给李霖光耀。 “你说我是地上的花,其实孟见云你是天上的云,你想做什么就去做,只有一条,你能不能回来,花就在地里长着,好好的等你回来看看。” 孟见云郑重的点头,“好。” …… 鄚州。 顾兆紧紧皱着眉头,因为顶头上司说了,要征兵。也不是南郡这边主意,军指挥所下了令,还有天顺帝的命令,就征兵,自愿的给发钱。 “……这仗打了两年多了,先前咱们这儿还好,你没听京里使者说,上头的丰州才惨,死了不知道多少人,早开始强征兵了,咱们这儿还不急,给钱呢。” “戎州那边早早拉了队伍,现如今到了鄚州,忻州也不会漏,还有昭州——”布政使看向顾兆,“顾大人常回昭州,这事就顾大人办吧。” 顾兆问征多少。 布政使将信函递过去,顾兆一看,五千人。昭州五千人,忻州、戎州、鄚州,还有隔壁的布政司几个州城—— 如此算下来,差不多也有三五万人数。 至于征兵给的粮饷,每人一月三百文一石粗粮,至于能不能发到手—— 顾兆只能应是,之后在鄚州就是一些文件公函的书面工作,多是扯皮奉承还有告他状的,是军指挥所那边的四品武将,说他慢待了处事不公如何。 “他妈的放屁,不让他招妓就是慢待!”顾兆本来就心情不好,看到递到他眼前的告状书,脏话先来了句。 屋里忠排行的几位,顿时不敢吱声,从未见过大人说脏话。不过一听,才想到原委,也在心里大骂姓王的,这些狗官,都打仗杀敌了,还忘不了裤腰带上的事,真是可恨。 若是那姓王的将军私德有亏,好色,但个人能力特别强悍,打几场胜仗,顾兆就是给低个头又能如何?可姓王的接手后,就忻州几处三五千人的仗,还能败。 七八千打三五千,七八千死的死伤的伤,几次下来现在征兵往忻州调——昭州离忻州近,鄚州的兵往戎州送。 顾兆能不骂娘。 骂完了咬咬牙把公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