跃到京官正一品,这—— 谁敢想啊。 这些文官掰完指头数清了升了几阶后,第一个念头就是:此人背后有势力,绝对是门阀士族家庭,或许是南郡那边的大族。 其中说耳熟的,便被围着打听,这位耳熟的便纠结说:“与我殿试同届的探花郎就叫顾兆,在翰林任职几年,听说被贬到南边去了……” 去哪里他忘了,当时还心里唏嘘过,此人农家子出身,因为好相貌得了康景帝青眼,提了探花名次,进了清贵的翰林院—— 多是羡慕的。 可没想到才几年,这就被贬的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地方。 唏嘘哦。 “他什么背景来路?” “农家子一个,哪里人士我记不得了,只知道在翰林任职修过书,还拜孙大家为师……” “那定然不是,肯定是同名吧?” “农家子出身哪能升的如此快,即便是滁州孙家,孙家早些没落,已经没多少子弟朝中任职,孙沐尚且庇护不了族中子弟,怎么能给这位农家子调动的?不可能。” 唯独严谨信听到消息,坐在书桌前愣了几息,而后抚掌大笑,笑的痛快酣畅淋漓的—— “你干啥啊,吓得我激灵。”柳树推门进来看到男人样子,顿时冲上去,一手就往男人印堂拍,嘴里大喊:“什么鬼怪敢上我男人的身!!!还不出去,等老子扒了你的皮。” 严谨信被拍的笑声断了,只剩疼了,却还要维持礼节没大喊疼,只是嘴里说话声音量高了,“小树别打了,没中邪,没中邪。” “你这鬼还敢骗我,青天白日的我拉你去外头晒得你魂飞魄散!” 柳树气势汹汹说完拎着人——拎不起来,这鬼好大的力量,又一想,外头阴天下毛毛雨,难怪这鬼敢作祟,那可咋办。 “我跟你拼了,敢伤我男人!!!” 严谨信只能将人箍住在怀,说:“你周周哥要回来了。” “嘎——” “啥?!真的吗?你别骗我黑面神。”柳树顿时不咬了,不同归于尽了,高兴的屁股还掂了掂,说:“你别龇牙咧嘴的,说话啊。” 严谨信:“……真的,圣上调兆弟回京任职内阁首辅。” “诶呀,周周哥回来了,太好了,这可好消息,什么时候到?我去把咱家院子收拾出来,他们回京定是没地方去,那边老宅子太小了,虽然我每年都让人修,不过天气冷有孩子住那儿不好,还是住咱们家好。” …… 鄚州。 “恭喜顾大人恭喜啊。” “下官恭贺阁老。” 鄚州衙门众官已经开始作揖恭喜奉承了,那位说恭喜的刚说完,听到旁边人喊阁老,顿时眉眼一耷拉瞅献殷勤拍马屁的,全脸就俩字:服了。下一秒紧跟着也恭恭敬敬亲热的喊阁老。 顾兆:…… 大家还是老样子。 “我先看看文书。” “阁老,这可是京里传来的文书,上头还有圣印,错不了的。” 另一人没说话,不过恭敬给新出炉的阁老递了文书,请阁老看。没挤到跟前的不由暗恼,心底骂上峰会拍马屁,面上还是笑的灿烂如花,希望顾大人记着他们这些人,到了京中能提拔提拔他们。 顾兆一看文书,确实是这般。他辞呈还没递上去,官升了。 这—— “我把手头公务交接下。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