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挖坑?”师父哑然失笑,“你会挖什么坑?小水坑?淹不死人烦死人?” “师父!您不要看不起我!”司徒盈袖握拳往石桌上捶去。 师父的手闪电般伸出,搁在司徒盈袖小拳头砸的方向。 司徒盈袖的手因此没有砸在冰冷的石桌上,而是砸在师父戴了手套的温热手掌之上。 “……师父,我没砸疼您吧!”司徒盈袖忙松开手掌,捧住师父的手吹了吹,“不疼不疼……” “我又不是你弟弟。”师父若无其事将手缩回来,“没事别乱砸桌子,这石桌太硬,仔细手疼。” 司徒盈袖满足地吁一口气,笑眯眯地道:“师父对我真好。” 居然担心她砸桌子手疼…… 师父笑了笑,温言道:“说吧,怎么给你爹挖坑的?——你爹到底是长辈,不要太过了。” 传出个“不孝”的名声怎么办? 司徒盈袖索性趴在石桌上,一支胳膊撑着头,侧头看着师父银白的面具笑,道:“我当然不会过份的。我爹要盖院子,我给他指了块风水宝地……” “风水宝地?”师父抬头看她,很是意外,“……阴宅才寻风水宝地。你爹盖的阴宅还是阳宅?” “哈哈哈哈……师父,容我卖个关子。等盖好了再告诉您。”司徒盈袖朝师父眨了眨眼,一脸自得的样子。 总之这院子修好了,她肯定是不会让妹妹司徒暗香住进去的…… 师父忍不住伸出手,摸摸她的头,温言道:“调皮。天晚了,回去睡吧。” 这话如同有催眠作用一样,司徒盈袖听见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 她拍拍嘴,含糊不清地道:“真是困了呢……”语音呢喃,很快伏在石桌上睡了过去。 “说睡就睡,真是个孩子……”师父笑着摇摇头,起身将司徒盈袖打横抱起,趁着浓黑的夜色,轻轻推开至贵堂的后门,轻车熟路般走了进去。 至贵堂里外值夜的婆子丫鬟此时不约而同打了个哈欠,倒在地上沉沉睡去。 师父将司徒盈袖抱回至贵堂的暖阁,将她放在暖炕上,在她额角点了点,然后悄然离去。 师父一走,司徒盈袖就悠悠地醒了过来。 她从暖炕坐了起来,揉揉眼睛和额角,低头看见自己还穿着水靠,忙钻到被子里脱了下来,换上她藏在被子里的寝衣,再才倒下睡了。 她睡得很沉很香,一夜无梦。 到第二天早上,采芹匆匆忙忙叫醒她的时候,司徒盈袖还不肯起来。 “……采芹,让我再睡一会儿……”司徒盈袖睡意朦胧说道。 “大小姐,大小姐,慕容公子来了,您快起来啊!”采芹着急地不行。 “慕容长青?”司徒盈袖一下子清醒了,睁开眼睛坐了起来,“这天还早呢,他来做什么?” “说是来跟大小姐辞行。”采芹一边说,一边麻利地给司徒盈袖找来早上穿的衣裳挂在墙角的屏风上,“大小姐快起来梳洗吧。” “辞行?他要去哪儿?”司徒盈袖的睡意散了大半,她从暖炕上起身,跻上鞋,去屏风后面换衣裳去了。 换好衣裳,又去浴房洗漱,早饭都没来得及吃,忙赶去张氏住的正院上房见慕容长青。 …… “慕容公子这是突然决定要随皇后娘娘的凤驾回北齐省亲?”张氏坐在上首,手捧一盏香茗,和颜悦色问道。 司徒暗香坐在她身边,笑着打量慕容长青,“……慕容大哥,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