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我担心对方一计不成,再生一计。”司徒盈袖蹙起眉头,她是不是该做些什么?比如,在家里查一查当初是谁负责烧去娘亲的贴身衣物的? 如果那两样东西是真的,那么一定是有人从娘亲的遗物里顺走的…… 司徒家,这是妥妥的有内贼了。 司徒盈袖想到这一种可能,心里更是一紧。 “暂时不会。”师父摇摇头。 “师父怎么知道?”司徒盈袖看了师父一眼,见师父身上居然滴水未沾,忍不住羡慕地打了个喷嚏。 “快回去换身衣裳。”师父指了指至贵堂的方向,“我就是知道。因为他们也有把柄在我手里。若是他们敢再乱来,他们会得不偿失。” “师父这么厉害?!”司徒盈袖崇拜地仰望师父,眼里恨不得冒出小星星。 “就知道拍马屁。还不快回去!”师父看到她崇敬的眼神,虽然知道这是她惯常套话的伎俩,但是心里陡然升起的轻松快意让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。 司徒盈袖算了算时辰,也差不多了,再不从小佛堂里出来,采芹她们该着急了。 “那我走了。师父保重。要常来啊,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师父呢。”司徒盈袖回头招了招手。 她有好一阵子没有见过师父了,算起来,也有七八个月了,也不知道师父做什么去了。 司徒盈袖一步三回头,直到看见师父淡淡点头,才放心地走了。 …… “大小姐,您出来了?慕容公子来了,在外间坐着呢。”采芹见司徒盈袖从小佛堂里出来,忙快步上前回道。 司徒盈袖莹白的小脸上透出几丝自然的嫣粉。 身上穿着靠色三镶海棠红烟霞缎窄袖流仙裙,外头罩着月白色的半臂,如意髻上插了一支赤金红宝鸾鸟衔寿桃的步摇,那步摇上的珍珠都有小手指头大小,颗颗晶莹饱满圆润,就这一支钗,就足够东元国京城的一般人家十年的开销了。 腰间倒是只压着一支白如羊油,不含一丝杂色的羊脂玉玉佩,正是张家三爷那一天刚从西域回来送给她的玉佩做的。 “长青来了?”司徒盈袖点头,“我去看看。” 这一年来,慕容长青被他爹拘到军营练兵。 一年多的时间,他们也不过见过两次面而已。 一次还是去年他去军营之前的时候。 一次就是现在了。 司徒盈袖撂开大红撒花织锦缎的门帘,快步走了出来。 “长青,你回来了。”司徒盈袖笑盈盈地福身行礼。 慕容长青站起来,看着司徒盈袖满身的艳色皱了皱眉头,“穿这么艳做什么?又不是成亲……”他背着手,不满说道。 司徒盈袖笑着坐到他旁边的位置,隔着一张紫檀木高脚方几,亲自拎了茶壶给他续茶,一边道:“今天是我弟弟生辰,穿得鲜艳一点才喜庆。” 哪有给人祝寿还穿得素里素气的?又不是吊唁…… 慕容长青无语坐下,接过茶杯吃了一口,才又道:“虽然是生辰礼,但是你也不要打扮太过。清雅一些更好。对了,你不要擦那么浓的胭脂,口脂也不用。” 司徒盈袖愣了愣,道:“我没有擦胭脂,也没有擦口脂。” “没有?”慕容长青的眉头皱得更紧,浓眉下的双眸紧紧盯着司徒盈袖,恨不得伸手摸摸她的小脸和双唇,看看是不是她说得脂粉未施…… 但是到底不敢造次,慕容长青别过头,闷声道:“没有擦,怎么还是红艳艳的。你是不是平时补得太过了?” 司徒盈袖啼笑皆非地摇头,道:“长青,难道你要我面色苍白,风一吹就倒才好?” “不好吗?女人家就是要柔弱守礼,以夫为天。我最讨厌主意多,性子硬,不听人劝,自作主张的女子。”慕容长青握起拳头,咬牙切齿地道。 司徒盈袖虽然对他的说法不以为然,但是听他的口气,似乎别有隐情,便也没有跟他计较,只是转了话题软语说道:“今天你来小磊的生辰礼,我很高兴。” 慕容长青回头看见司徒盈袖温柔的笑意,心底挥之不去的阴霾似乎有所散去。 他绽开笑容,将一个礼盒拿出来,放到两人中间的桌上,“送给你的。” “是小磊的生辰,又不是我的,你送我做什么?”司徒盈袖俏皮一笑,伸手接过,打开看了看。 只见里面是一挂晶莹璀璨的璎珞。 链子格外精致,赤金拉成细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