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匣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?”盈袖啐了他一口,“再不说,我可恼了!” 谢东篱放开她的手,将自己昨天割破的手指头给她看,“喏,就是这个……” 盈袖明白过来,咬了咬唇,将他的手指攀过来看了看,“……原来你早有准备。” 谢东篱看她一眼,“我是那种顾头不顾尾的大尾巴狼吗?” 盈袖:“……” 切!就算你不是,也不要用那种“你才是”的目光看着别人好不好! 采桑听见屋里的两个人好像争了起来,忙在门外叫道:“夫人,热水抬来了,早饭摆在哪里?” 盈袖回过神,横了谢东篱一眼,回身往浴房行去,一边道:“早饭摆在暖阁,热水快给我抬到浴房。身上黏糊糊地,想好好洗一洗。” 谢东篱不由自主跟着她往浴房走,笑着道:“我也不舒服,也想好好洗一洗。” “等我洗完你再洗。”盈袖将他挡在浴房外头,又叫了几声“采桑!”、“采桑”! 采桑机灵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。 谢东篱只好从浴房门前离开,往门口行去。 两人在新房里磨蹭了一早上,吃饱喝足了才去正堂认亲。 他们这一房的老大、老二家的人已经候在那里了,还有两个叔叔家里的至亲都在。 盈袖穿着及膝高的麂皮翻毛里外发烧大毛靴子,披着紫貂大氅,手里还捧着暖炉,谢东篱给她撑着伞挡雪,一丝雪花都没有落到她身上。 两人带着一长串丫鬟婆子上了正堂。 门帘一掀开,里面就有一股热气传来。 谢东篱的二叔谢起、三叔谢双,还有谢东篱的大哥、大嫂,二哥、二嫂,带着他们所有的子女都来了,就连谢东篱已经出嫁的侄女都来了,还带来了她们生的孩子。 盈袖跪了下来,先给谢东篱爹娘的牌位敬茶,然后给谢东篱的二叔、二婶、三叔、三婶,以及他大哥、大嫂、二哥和二嫂敬过茶后,就被一群同辈和小辈的谢家人给围住了。 当谢东篱出嫁的大侄女谢同辉生的一岁大的儿子摇摇摆摆走过来,抱着盈袖的腿叫她“五婶婆”的时候,盈袖都有些欲哭无泪了。 她才十五岁! 这一出嫁,辈份就升到祖辈了=_=。 谢东篱摸了摸鼻子,弯腰将那孩子抱了起来往空中举了举,那孩子咯咯地笑了,白胖的小脸上,眼睛眯得几乎看不见。 盈袖霎时觉得这孩子太可爱了,忙道:“给我抱抱!给我抱抱!” 谢东篱将孩子交给她,道:“他挺重的,你小心些。” “没事,我抱得动。”盈袖笑着将那孩子托在臂弯,逗逗他胖胖的小脸蛋,然后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取了出来,挂到他手腕上。 那孩子马上用嘴去咬。 谢同辉忙将那玉佩从他手腕上解开,对盈袖道:“五婶婶,他在长牙,所以看见东西就要咬,五婶婶见谅。” 盈袖笑着摸摸那孩子的头,将他交到谢同辉手里,道:“没事,没事,这孩子好可爱。” 谢同辉是谢家二夫人宁舒眉的大女儿,宁舒眉也很喜欢这个外孙,闻言对盈袖道:“五弟妹,你这么喜欢孩子,自己赶紧生一个吧,瞧瞧,多有趣!” 盈袖连连点头,“承二嫂吉言,希望能为谢家开枝散叶。” 谢家大夫人陆瑞兰见她一点都不扭捏,对她更加欢喜,拉着她到里屋坐到罗汉床上说话,将谢东篱那屋里的事都说与她听。 盈袖留神记了下来,等吃了午饭之后,就跟了谢家人开祠堂庙见。 今天依然下着大雪,谢家内外积了一尺厚的雪,好在有抄手游廊,早上又有人特意打扫过,他们一路去祠堂还是很好走的。 到了祠堂,盈袖跟着谢东篱和谢家二叔、三叔,谢东篱的大哥、二哥一起进去,在里面跪拜祖宗,烧香马纸供,念祝祷词,最后才将她的名字记在谢东篱旁边。 “谢门元氏盈袖,乃元氏健仁之嫡长女,谢复五子东篱之原配正妻也。” 短短的一句话,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归宿。 也是她两辈子的归宿。 盈袖看着那族谱,见他们这一支是从谢复传下来的,谢复那一辈有兄弟姐妹四个,老大谢复,老二谢起,乃是庶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