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皇后齐雪筠收了笑容,面色一沉,“你算什么东西,胆敢要看本宫的容颜?!” “属下不敢!”刘斐忙低头退了半步,但还是不肯放弃,“您这样突然而来,所求的事又是这般重要,微臣总不能连您的真面目都没有看到,就贸然跟您合作吧?” 皇后齐雪筠气得手都抖了起来,给她一百个胆子,也不敢在刘斐面前撩起面纱。 那种羞辱,她已经在慕容辰脸上看够了。 她沉下脸,道:“你不过就是担心本宫是假的,这一切是个圈套,对不对?” 刘斐但笑不语。 皇后齐雪筠手腕一翻,拿出一个白玉腰牌,怒道:“睁大你的狗眼看看!如果本宫是假的,怎会有这个腰牌?!” 那是北齐三品以上大臣都熟识的“如朕亲临”的腰牌。——朕,是北齐皇帝那个朕。 据说这个腰牌只有三个,没想到皇后齐雪筠手里居然有一个! 刘斐一见,大惊失色,忙单膝跪了下来,拱手低头对皇后齐雪筠求饶:“皇后娘娘恕罪!是微臣狗眼不识泰山,冒犯于您!还请您看在微臣为皇后娘娘和皇太孙殿下忠心耿耿的份上,不要为难微臣!” 这是在暗示他帮齐雪筠的孙子登位,已经是滔天之功,齐雪筠应该原谅他。 皇后齐雪筠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,见他没有继续要求她揭开面纱,也松了一口气,道:“嗯,本宫省得。你自便吧。”说着,大步离开了刘斐的营帐。 皇后齐雪筠带着宫女太监从北齐禁军那里全身而退,回到东元国京城。 城门轰隆隆又关了起来。 刘斐命先锋官骑着马来到东元国京城的西城门前,对那里严阵以待的军士和将领大声喊话:“我们千里奔袭,只为了皇后娘娘的脸面!皇后娘娘乃我们北齐的金枝玉叶!岂能让你们怠慢羞辱?!我们北齐禁军忠于皇帝陛下,也忠于我们的公主殿下!你们东元国皇帝老迈昏庸,早该退位让贤了!为了我们的公主殿下不再遭受你们东元国的羞辱!我们七万北齐军士,不怕用血来祭奠我们北齐国人的尊严!” 东元国城墙上兵部的官员听得大怒,跟着对骂:“你说什么鬼话!我们什么时候羞辱你们公主殿下了?!” “还敢狡辩?!你们的皇帝给我们圣上发函,声称我们公主有假!啊呸!你们才有假!我操你东元国上下的奶奶!” 那北齐先锋官得了刘斐的叮嘱,以激怒东元国为目的,自然骂得十分下流无耻。 而他们为皇后齐雪筠撑腰的这些话,当然是刘斐计划好的。 因为元宏帝给北齐皇帝的那封有关真假皇后的信,被夏凡提前拆开看过,刘斐也知道一二。 这时候齐雪筠说要为她撑腰,刘斐自然把这封带羞辱性质的书函拿来做文章了。 东元国城墙上的那些人一听,都有些脸红。 当时亲眼见过皇后齐雪筠鼻子塌陷,下巴凸出的奇怪容颜的人,都有想过这个皇后到底是不是假的…… 没想到元宏帝陛下竟然亲笔致函北齐皇帝问真假! 现在人家不依了,千里兴兵而来,就为了讨个说法,也算说得过去。 可是被人骂得祖宗八代都抬不起头来,就说不过去了。 一时城楼上下对骂得精彩万分。 皇后齐雪筠装模作样长叹一声,掩面泣道:“本宫为了东元国可以去死,没想到陛下却不信本宫!罢了罢了,本宫还有什么好说的?这就收拾东西回北齐吧……”说着,就带着人下了城楼,回宫去了。 盈袖藏在人群中,看着皇后齐雪筠离去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 明明之前那个禁军首领说是有要事,根本就是跟皇后齐雪筠无关的样子。 怎么齐雪筠去了一趟北齐禁军扎营的地方,他们就改口了呢?! 实在是太有问题了…… 盈袖摸着下巴斜睨城墙,只可惜光天化日之下,城墙上下都是人,她没法无声无息地翻出墙外去看看。 所以她只有从皇后齐雪筠这里下手了。 盈袖想到这里,悄悄从人群中退去,往皇宫的方向去了。 她对皇宫是很熟悉的,但是大白天的,当然不好进去。 她一个人坐在离皇后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,嘴里叼着一根草棍儿,默默等天黑。 时已四月,天色黑得越来越晚。 盈袖等得腿都酸了,才等到日落西山,皇宫附近换防的时候。 天色渐渐昏暗,她将外袍脱了,露出一身黑色水靠,脸上蒙着黑色面巾,同黑夜融为一体。 皇宫的城墙很高,不过对于爬过东元国和南郑国两座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