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筝相信,用药物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治好的病,在她这里,只要一个上午就够了。 夏凡眯着眼睛看着云筝,也微微地笑了笑。 昨天晚上,不知道云筝遭遇了什么。 夏凡可是知道,自己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奇遇!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跟云筝说,而是往旁边让了一步,伸出手臂给云筝搭上,“圣女,那我们现在就走吧。” 云筝点了点头,和夏凡很快离开白塔大狱,回到东宫,又等元应佳安排好车辇,再一次往北城去了。 这一次,元应佳亲自从皇太孙的车辇上下来,对守在北城坊区门口的慕容长青道:“慕容世子,快开门,孤派人去里面搭建高台。孤请来了北齐圣女,为大家治病祈福来了!” “北齐圣女?”慕容长青一愣,越过元应佳的头顶,慕容长青看见了从车辇上下来的蒙着白纱的女子,还有一个面色黄瘦的中年男子。 这个中年男子,当然就是夏凡假扮的。 东元国京城认识他的人不少,因此他每一次出来公开露面的时候,都是戴了面具的。 “对啊!北齐圣女听说我们东元国有瘟疫,她菩萨心肠,很快就赶了过来。这不,昨天晚上刚进城,今天就来设坛给大家做法祈福了。”元应佳一边说,一边挥手让他从东宫里带出来的人去北城坊区里面搭建做法的高台。 慕容长青只好命自己的人让开,请元应佳的人进去,一边悄悄使人去皇宫给元宏帝,还有谢家、沈家回报。 谢东篱得到消息,忙和盈袖一起赶了过来。 盛青黛还在北城坊区里面忙碌,他们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北齐圣女又是要做什么,等他们赶到的时候,北城坊区里的临时高台已经搭建好了。 台下这时也聚集了很多东元国的权贵世家,他们听说北齐圣女来了,都跟来看圣女施法。 蒙着白纱,穿着紫纱长袍的云筝已经来到高台上。 她身段高挑纤细,一阵风吹来,将她面上的白纱和身上的紫袍吹得飘飘欲仙,看上去真有那么点儿“圣女”的味道。 但是北城坊区的人先入为主,已经认定盛青黛才是真正救了他们的人,对于这个随后才冒出来拣便宜的“北齐圣女”,一直都是抱着观望的姿态。 云筝在高台上设好法坛,低头看着高台下直挺挺站着的人群,有些不悦地道:“本圣女就要请天神下凡解救你们的病痛苦难了,尔等还不跪下?!” 盈袖跟着谢东篱一来到高台附近,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召唤她一样,不知不觉越走越近,最后来到离高台最近的地方。 她抱着胳膊,仰头看了看高台上的云筝,又看了看站在高台台阶上的皇太孙元应佳,脆声道:“殿下,这圣女真的能治瘟疫吗?” 元应佳肃然道:“当然能治,而且特别厉害,药到病除,不用等十天半个月那么久。不然孤怎么会千里迢迢发信,请圣女来东元国一趟呢?” “哦——!”盈袖拖长声音,“原来圣女真的能治瘟疫?那为何太孙妃却没有这样的福气呢?我记得太孙妃病了挺长一段时间,时好时坏,最后终于送了性命。” 元应佳一怔,正要反驳盈袖,只听盈袖又道:“真是奇怪了。圣女能治这样烈性的瘟疫,却迟迟不来救助,非要等盛家来人了,圣女才出来,也真是巧。” “谢夫人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元应佳听出了盈袖话里有话,顿时黑了脸,“孤之前不知道瘟疫这样严重,所以痛失爱妻。如今知道厉害了,再请圣女来帮忙,有什么错吗?” “这倒没有。”盈袖笑着点了点头,“我只是感叹太孙妃运气不好。明明身边有人知道如何能治瘟疫,却没有人告诉她治法,甚至等她过世之后,那能救的人才姗姗来迟。” 元应佳发现自己被盈袖套了进去,不由涨红了脸,恼道:“孤又不是郎中?怎么知道圣女会治瘟疫?!” “哈!”盈袖用手指着元应佳的脸,“殿下刚才还言之凿凿,说圣女能治瘟疫,而且是药到病除呢。怎么一转眼,就忘记了您刚才说的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