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近,大家纷纷往两边退去,留下一条大路。 等南郑国的仪仗走到近前的时候,两边的路早就用白围布围上了。 不是东元国的高官显宦,不能站在围布里面。 而南郑国的皇后仪仗一进入围布的范畴,外面的人就看不见了。 就连道路两旁的大树上都不能有人攀爬。 谢东篱命弓箭手在四周警戒,凡是看见有人爬树,马上一箭射了过去。 在接连射断三个不轨分子的大腿之后,终于没有人再敢冒着断腿变瘸子的危险爬树了。 盈袖站在高台之上,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,忍不住轻声感叹道:“郑昊为了遇乐,确实是费尽心机。两人成亲这么多年,还能如此恩爱,真是羡煞旁人。” “这有什么好羡慕的?你等着,以后让他们羡慕你还来不及……”谢东篱在盈袖耳边低笑,沉沉的笑声跟盈袖心跳的频率几乎趋于一致。 小磊在旁边咳嗽一声,笑道:“姐夫,你的甜言蜜语可不可以回家再说?我可不是聋子……” “你可以当自己是聋子。”谢东篱站直了身子,若无其事地道。 盈袖偷偷掐了谢东篱一把,同时回头对小磊笑了笑。 小磊偷笑,朝盈袖使了个眼色:“……姐,你别多心,我高兴着呢!”然后对谢东篱伸出大拇指:“姐夫,看好你哦!郑昊这小子给姐夫来了个下马威,姐夫以后一定要把他打得屁滚尿流,不敢再到我们面前显摆!” 谢东篱唇角勾了勾,眼看南郑国皇后的仪仗越来越近前,便不再说话。 盈袖拎着公主礼服的裙裾,扶着谢东篱的手,往台下走去。 小磊跟在他们后面下去。 南郑国皇后坐的御辇也停在了高台前面。 曲柄九凤黄金伞下,长长的帷幕低垂,将御辇围得严严实实。 一个宫女看见东元国的公主、皇太孙和副相从高台上下来了,才撂开帷幕,对里面的人道:“皇后娘娘,东元国的皇太孙、护国公主和谢副相,恭迎皇后娘娘銮驾。” 一个身穿大红洒金高腰广袖礼服的女子从御辇里走了下来。 正是南郑国的皇后沈遇乐,也是东元国大丞相沈友行的嫡亲孙女,盈袖的表妹。 南郑国赏红,所以礼服都是红底黑边,跟东元国正好相反。 三国之中,只有北齐是承袭了当年大周的服饰,皇室礼服是杏黄色,别人都不能用这种颜色。 “盈袖!”沈遇乐掀开头上冠冕上垂下来的层层珠帘,抬头就看见自己的表姐,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元盈袖,欣喜地迎了上去。 盈袖没想到沈遇乐还是这个活泼大方的性子,心里也十分欢喜,忙快走两步,握住她的手,叫了声:“遇乐,你一向可好?” “我好着呢!天天挂念你,早就想回来看你了,就是一直不得闲。这一次听说你终于醒过来了,我就对我们皇上说,这一次我一定要回东元国看你,如果他不同意,我就不做这个皇后了!”沈遇乐眼圈都红了,握着盈袖的手上下打量她,“你瘦了,瘦多了,怎么这么瘦了?” 盈袖也端详着沈遇乐。 到底是四个孩子的娘亲,她比以前丰腴多了,可以说是珠圆玉润,华贵逼人,确实当得起一国皇后的重任。 “我没事,这不都好了,慢慢养着呢。你倒是厉害啊……”盈袖笑了一声,想起来这是两国礼宾司应该出面的时候,自己却和沈遇乐拉起家常来了,忙转了话题,“这是小磊。” 沈遇乐这才对小磊行了半礼,“皇太孙殿下。” 小磊对沈遇乐行了全礼。 东元国和南郑国礼宾司的官员这才松了一口气,满头大汗地过来履行国礼,欢迎南郑国皇后省亲。 沈家人站在白围布里面,不过来的人只有沈遇乐的父亲、叔父和大哥,女眷和沈大丞相、沈老夫人都在家里没有来。 他们见了沈遇乐也十分激动,但不能和盈袖一样,先跟沈遇乐寒暄。 郊外的国礼行毕,沈遇乐又上了御辇,盈袖也上了自己的公主辇车,各自回城。 谢东篱和元晨磊骑马相随,一路将沈遇乐送进京城。 然后就要进宫,向元宏帝递交国书,以及南郑国皇帝郑昊给元宏帝的私信。 沈遇乐进宫的时候,盈袖就没有去了,她去了沈家,和沈家人一起等着沈遇乐回娘家。 沈咏洁也回来了,抱着自己一岁的儿子,一看见盈袖就低声道:“你大表嫂他们在雷州的庄子遭了火灾,跟我们四爷脱不了干系,我已经说过他了,你别担心,也别管这事。” 盈袖的嘴几乎合不拢,过了好一会儿,才笑道:“张四爷真是,见不得娘亲受一点委屈。他也真能忍,一直等到他们去雷州才动手。” 陆瑞兰讽刺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