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春来笑着打哈哈打发过去了。 十一月份的时候,蒋桃出了趟远差,来回一趟外加拍摄日期有一个月。 元旦节那天,蒋桃回来鹤城,飞机落地时,蒋桃带着墨镜跟一行人擦肩而过。 偌大吵闹地机场,齐思雨拍了拍季镜年的肩膀,“季老师,你在看什么?” 季镜年抬手扶了下眼镜,褐眸睨着消失在人群中的纤细背影,他收回视线,薄唇轻抿,“没什么,走吧。” 圣诞节这天,助理小灵发来几个顾客名片,蒋桃添加时,发觉微信好友列表已经满了人,她删了一些人,勉强才把小灵推过来的顾客给加上了。 小灵在微信上敲她:【蒋老师,你过年什么打算?】 蒋桃给她回:【没什么打算,在家窝一整天。】 【小灵:还以为你又要跟我们春来老板出去玩?】 【蒋桃:春来老板家是豪门,这种豪门最注重节假日聚会了,这次怕是不能一起出去玩了。】 【小灵:话说,蒋老师是一个人过春节还是跟家人一起过?】 【蒋桃:一个人,怎么?你要陪我?】 【小灵:嘿嘿不了,今年打算跟男朋友一起过,他今天跟我求婚了,明天去领证,这个年也算是一个小家吧。】 【蒋桃:恭喜~】 随后便结束了聊天。 蒋桃躺在沙发上,抱着抱枕,看着小灵最后一条消息,许是看的久了,她眼睛盯得酸涩,将抱枕往上挪,缓缓遮住了眼睛。 有眼泪流出来,又迅速被抱枕给吸收了。 明明,明明已经很久都没想到过季镜年。 她让自己忙起来,忙到完全没有空闲时间去想多余的事,偶尔实在忙不起来,便去找陈莫莫和于春来去夜店酒吧喝酒狂欢,酒精能麻痹大脑,暂且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。 可独处的时候,季镜年还是会冒出来。 蒋桃放任自己在这一晚想一些难过的事,哭到半夜,她不想睡觉,拿着车钥匙便出了门。 除夕夜,工作室关了门,于春来被一个电话喊回了老宅。 陈莫莫的咖啡厅也关了门,她老家在外省,临上航班时,强烈要求她临时去买张机票,跟她一同飞回老家。 蒋桃笑着说,“除夕夜的票你以为想买就能买?早被抢光了。” 陈莫莫执拗道: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 蒋桃就抱着陈莫莫,拍了拍她的背,“我知道你担心什么,莫莫,这几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,一个人过春节也习惯了,没事的,我也不会一个人傻傻地跑去陵园坐一整夜的,放心好了。” 陈莫莫骂她:“你不提还好,你一提,我真的想揍死你,别人圣诞节都是使劲往市区挤凑热闹,就你一个傻叉半夜跑去陵园守着阿姨的墓碑坐一整晚,怎么不冻死你!” 蒋桃把她推进候机大厅,挥手,“行了,赶紧走吧,一会就赶不上飞机了。” 陈莫莫这才作罢。 蒋桃开车慢悠悠回了市区。 一到过年,市区尤其冷清,蒋桃的小区尤甚,基本上都是外省,一进小区,整栋楼只亮三户灯。 “三户也挺好的,起码还有人陪。” 蒋桃自言自语念叨着进了公寓,她不会做饭,年夜饭就提前跑过年不打烊的西餐厅订了饭,餐厅的工作人员送过来时,已经晚上九点半。 是个身形娇小的女生,弯着眼,穿着厚实地羽绒服,把保温盒递给她,给她说了声,“除夕快乐!” 蒋桃看她年纪不算大,给她塞了个不小地红包,小姑娘弯着眼一叠声地道着谢进了电梯。 把餐点一一摆放在餐桌上,蒋桃边吃不太符合中国胃口的年夜饭,一边看着春晚。 吃完已经十点钟,春晚看的毫无趣味,蒋桃开车出门去了广场看烟花。 广场离她公寓有点远,十八公里的路程,开车过去半个小时。 坐在车里,打开天窗,看着烟花鳞次栉比地在眼前绽放时,她突然想到了季镜年。 在跟季镜年结婚后的一段时间内,蒋桃以为算有个家了,可以跟他一起过一个新年,可以跟他一起守岁,然后告诉他,她已经一个人过了八个春节,今年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。 但没想到,今年她还是一个人。 广场上本就没多少人,夜越来越深,人也越来越少,格外寂寥。 蒋桃看完烟火,开车往公寓赶。 路过清平公馆时,蒋桃手机上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。 她以为是对方拨错号,想着大过年的,别让人拨不通电话,便按了接听键。 “你好。”蒋桃礼貌问道。 电话里却没人说话。 蒋桃轻轻抿了下唇,她没挂断那个电话,将车子靠在路边停下。 昏黄的路灯上挂着鲜红色地灯笼,年气十足。 时间一分一毫过去,电话始终没人挂断。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