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在这里办公了将近八个月。 他靠着椅背,目光望向窗外,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地落着。 鹤城今日大雪,气温骤降。 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两声,他拿起看了眼,是简雨柔发来的微信。 【简雨柔:外面下雪了,我不敢出门,你回来时能帮我带一个草莓蛋糕吗?】 【简雨柔,奶油要进口奶油,不然我会吐。】 季镜年握着手机,停了数秒,他给简雨柔回过去消息。 【行。】 转而,又找到于鹤中的微信:【出来喝酒。】 半个小时后,酒吧。 于鹤中给他倒了杯烈酒,打量起他,“今天雪下的这么大,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喝酒?” 季镜年捏着杯子,一口抿下那杯酒,浅褐色眸子看起于鹤中,口吻平淡到不能再平淡,“她最近在做什么?” 这话没名没姓,于鹤中却心知肚明她说的谁。 他看着季镜年,这几个月发生的事,他也是后来才知晓,他以为好友对蒋桃没那么多情谊,离婚了也就离了,但他发现是他想错了。 季镜年依旧正常去学校给学生上课,作息正常,娱乐正常,唯独两点不正常,季镜年开始喝酒和抽烟。 这两个陋习季镜年以前都是碰都懒得碰,但眼下,他抽的烟比于鹤中这个瘾君子还凶。 依于鹤中对好友的了解,仅仅两个月的婚姻的破碎并不会让季镜年同时犯两戒,所以只能是有更深的感情藏在其中。 他想到之前跟季镜年和蒋桃的一次吃饭,季镜年说过的话:“她大学是在鹤城大学读的书,当时偶尔见过几面,毕业后联络才多了起来。” 有没有一种可能,季镜年从大学时期就真的对蒋桃过于关注,只是碍于师德,毕业后才忍耐不住把人圈到了自己身边。 不然分开至今,他何至于如此折磨自己。 于鹤中说道:“你们分开有八个多月了吧,都快大半年了,你没看到她发的朋友圈吗?” 季镜年口吻依旧平淡,“嗯,看不到,她把我删了。”连同微信电话,所有的联系方式。 他记得蒋桃曾经说过,一旦分手,要把关于前任的联系方式全删了,这是她的行为准则,他在她那里,已经算是前任了。 于鹤中踌躇了会,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,递给她:“她是个工作狂,这半年不是在拍摄的路上就是在接单的路上,于春来说她这半年哪的单子都接,哪地方都跑。” 他话头打顿,继而低声说:“唯独很少在鹤城久待。” 季镜年没言语,接过手机,便垂下眸子点开蒋桃的朋友圈。 她地理位置定位经常变,最近一次是在漠河,配的照片像是现拍。 没化妆,苍白素颜,两颊被漠河地风吹的通红,比剪刀手的手背干裂起皮。 唯独神态是倔强张扬的。 季镜年把那张照片保存到于鹤中的手机上,继而又发给了自己的微信。 于鹤中见状,欲言又止。 季镜年把手机还给他,看透他要说的话,“不会保留很久。” 于鹤中无奈地笑着,看着季镜年,真心道:“镜年,鱼和熊掌不可兼得,你跟蒋桃分开这么久,再加上简雨柔还怀着孕,过两个月就生了,你跟蒋桃没可能了,放下吧,对两个女人对你自己都好。” 季镜年从沙发上起身,拿起羊毛大衣,抬步往外走,他说,“嗯,在忘记了。” 可是结果不能由他。 季镜年喝了酒不能开车,找了代驾把他送回了清平公馆,回到家时,才记起没有给简雨柔买蛋糕。 简雨柔挺着八个月大的的肚子,站在吧台旁,脸上有些幽怨。 季镜年歉然道:“抱歉,路上忘记了。” 简雨柔看出季镜年神色不对,没敢撒怨,只是望着季镜年俊美周正的脸,高大挺拔的身体,她挺着肚子往季镜年怀里靠。 季镜年侧身去拿水杯,简雨柔没靠进去,扑了空。 他抿了口水,道:“时间不早了,睡吧。” 季镜年往客卧走。 简雨柔咬着牙,嗓音尽量克制着,“镜年,你为什么不愿意碰我?” 季镜年步伐停下,他侧眸睨着地面,说:“你怀着孕。” 简雨柔强忍着羞耻,红着脸道:“医生说六个月后就可以同房了。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