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爹,将宋归的功劳全部压住,让他升不了官,一辈子都得仰仗她吴家的鼻息。 - 这日,谢奕寻刚到了衙门就有人来禀告,“大人,张元修在牢里死了!” 谢奕寻连忙问道,“怎么回事?” “那张元修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,身子骨儿太虚了!许是夜间受了凉,昨日发起了烧,一副药都没喝完,人就没气儿了。” “唉,人死为大,去通知张员外来将他领回去厚葬吧。”谢奕寻叹息一声。 “是。” 张员外得知这一消息差点儿一口气没上得来,这可是他的独子啊!老天爷残忍啊!竟然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。 好不容易缓过了气,便打起精神为儿子筹备葬礼。又派人去儿媳的娘家请她来送儿子最后一程,结果却吃了一个闭门羹,气的张员外眼前一黑,差点儿昏了过去。 作孽啊作孽啊!此时他是万分后悔,不该溺爱儿子,由着他胡作非为,若是从小对他严加管教,又怎会发生今日之事呢? 办完了这一场葬礼,张员外瞬间老了十多岁,人也缠绵病榻无力再操心家中的生意。 - 牧卫在家中无事可做反而更加容易胡思乱想,他干脆拆了布条穿上官差服回衙门当差,有了事做她就不会一直在他的心里转悠了吧! “头儿,你怎么来了?” “头儿,你的伤好了吗?” “其实吧,你没必要这么急匆匆的来当值的,咱们这里没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,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头儿。” 众人嘻嘻哈哈的围上来。 牧卫勉强笑了笑,“在家里太无聊了,还是来县衙过得充实。” “头儿,小姑还在家吗?晚上下值了咱们去你家喝一点儿吧!” 牧卫一拳挥去,“去你的!” “哈哈哈!”其他人哄堂大笑。 “好了好了,你们几个去巡逻,你们俩看守县衙。干活!”牧卫将任务分配下去。 “是!头儿。”众人应道。 牧卫跟小五和李江一起去巡逻,李江悄悄对着两人道,“我刚刚看到那个祁修去拜访大人了,这心思啊就差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。” 牧卫神情一僵,攥紧了双手。 “唉,谁让人家那么厉害呢!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,文采在同窗中都是拔尖的,就等来年参加乡试中个举人回来呢!” “啊,若是中了举人可不得了!大人随便给他安排一个官职一辈子就可以吃官家饭了。” “是啊,听说大人也很赏识他,以我们看啊,这婚事能成。” 牧卫咬破了舌尖,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。本来想着来衙门当值或许心中就没有那么堵了,没想到现在更堵了,他就不该来的。 县衙里面,祁修拿出了自己做的文章请谢奕寻指点。这可是自己最得意的一篇文章,连先生都夸赞不已的。 谢奕寻细细看了番他的文章,暗暗点头,又指出了几个略有不足的地方,“这几处还可以稍稍润色一下…” 听了谢奕寻的讲解,祁修茅塞顿开,大人可真是学富五车、满腹经纶,比县学先生的能力强太多了。 本来只是想多来几趟县衙,在大人面前留一个好印象,顺便看能否见一眼白晚姑娘。 现在却是真心实意的被大人的文采所折服,上次品春茗时大人留足了机会给自己这些学子展示,自己则是十分低调,这次终于让他见识到了大人的博学多才。 白溪这会儿正在白晚的屋子里,两人从窗户处望着外厅那边,“阿晚,你看,祁修来了。”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