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知府看到来自环山县的信件时, 心中大喜,这信可真是来得妙啊。 望州府吴知府与他年纪相仿, 政绩沛然, 是他争夺西南布政使副使的最大绊脚石。 他女儿犯了如此大错, 虽不能拉他下马,却能影响到他的名望以及明年的升迁,“来人,随本官去望州走一走。”他若是不出马,手下的人定是带不回吴知府之女的。 吴若烟之事谢奕寻已经没有了过问的资格,只能等待徐知府的消息了。但愿徐知府不会被收买,官官相护才好。 事实上徐知府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吴知府的小辫子,拿着芍药的口供就强硬的带走了吴若烟主仆二人,丝毫不顾吴大人的求情。 吴若烟还好,罪名没落实之前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。红桃可惨了,十八般极刑一样一样的轮着来。 红桃一个弱女子哪里受得住这些刑法,不过半日就全部交代了吴若烟的罪行,还有房中藏着的两锭事成之后吴若烟赏给她的银子。 有了人证物证,徐知府立即将吴若烟拿下,关入大牢严加审问。可吴若烟拒不承认,只道全是红桃的自作主张,她并没有吩咐过她此事,银子也都是红桃在她的房中偷的。 “吴小姐,你若是再不承认,咱们可就得使用烙刑了,到时候你白嫩的肌肤上可都是骇人的伤疤,还如何见人?你可得想清楚了!”审问之人阴恻恻的道。 吴若烟知道不能认,只要自己不认,爹总会有办法救自己出去的。可她真的怕极了这烙刑,若是她的肌肤真的满布疤痕,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 “让我想一想,想一想好不好?”吴若烟一脸恳求的看向他。 审问之人一声嗤笑,“吴小姐,别再拖延时间了。”他将烙铁从火炉里抽出,缓缓的朝着吴若烟靠近。 眼看着烙铁就要落下,吴若烟一声惊叫,“不要!我招我招!” 审问之人将烙铁挪远了一些,“吴小姐请说。” 隔了两拳的距离,吴若烟仍能感觉到烙铁的滚烫。她缩着身子,尽可能的离烙铁远一点,“是我,是我让红桃找人将芍药发卖的,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妾而已,我就是卖了她又如何?” 审问之人紧接着问道,“那谢夫人呢?也是你找人劫持的?” “什么谢夫人?我不认识。”吴若烟慌乱的收回视线,这个罪名决不能认! 纵使她不愿承认,白溪也是一名朝廷命官的正室夫人。劫持朝廷命官的夫人罪名可是极重的,她决不能认。 “吴小姐,红桃都已经招了,你还要嘴硬吗?”审问之人将烙铁凑近了些许。 吴若烟被吓得花容失色,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你别过来,我要状告你们屈打成招!” 审问之人哈哈大笑,“吴小姐,进了这个门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。”见吴若烟依旧嘴硬,审问之人打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,手中的烙铁就要落下... “我招!我招!全都是我吩咐的。你快将这个东西拿开。”吴若烟大哭着道。 爹应该有办法救她出去吧,哪怕是流放,也比被毁容强。 “好,那就请吴小姐交代一下作案细节吧。”审问之人心中好笑,还是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好审,吓一吓就全都招了。 徐大人没想到口供这么快就交到了他的手中,他欢欢喜喜的拿起笔,开始上奏此事并弹劾吴大人教女无方。 结果来得很快,吴若烟劫持官夫人已成事实,皇上亲自下旨将她送往尼姑庵,潜心修佛消除戾气。并数落了吴大人一通,小家都管理不好如何能治理整个州府? 白溪得知这个消息后对这个惩罚也是满意的,去了尼姑庵,吴若烟就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。一辈子都只能吃斋念佛,与世隔绝,对她来说应该很难受吧。 - 春季的南瓜成熟了,上一次村民们吃到了甜头,南瓜种起来简单产量还大,种好了吃不完还能卖银子。这多好的事儿啊,肯定得再多种一点。 卖的多了,自有商贩到村子里来收购,也不用大家再雇着牛车拉去城里了,村民们既省事又能挣到钱,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。 一见有外地的商贩来收购南瓜,就凑上去显摆,“咱们村能有今天可都多亏了县令夫妻啊,给我们又发橘苗又发南瓜苗,分文未收。种出来的柑橘和南瓜卖了钱也是我们自己的,县令夫妻俩可真是上天派来救我们的仙人啊。” 外地的商贩们羡慕不已,“还有这种事?你们的县令可真是了不起,不像我们的县令,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。” “谁不是呢?我们环山县之前的几任县令也是一样的只知道压榨咱们老百姓。这次可不一样了,自从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和菩萨心肠的县令夫人,咱们的日子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