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益儿和谦谦,臣妇便做了主,将益儿和谦谦接回我们镇国公府去了。今日臣妇进宫跪灵之前,两个孩子的外祖裴太傅已经使了人接他们回裴家去了。”裴家的夏夫人知道了益儿和谦谦无人看着,痛彻心扉,便报了病痛,没有进宫跪灵,专程在家里看着两个孩子。 益儿和谦谦虽然不愿意离开贺宁馨,可是看见贺宁馨这三个月都不在镇国公府里,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待着也无趣,便跟着裴家的下人回裴家去了。 知道楚谦益和楚谦谦还是回裴家去了,大皇子松了一口气,急忙还礼,对贺宁馨道:“镇国公夫人是表弟和表妹的谊母,古道热肠,施以援手,我们兄妹代过世的大舅母多谢镇国公夫人。” 贺宁馨忙道“不敢”,又看了看天色,便跟宫里的人告辞回府去了。 裴舒芬被贺宁馨又搅和了一次,还被三位皇子不轻不重地驳了回来,有些郁闷地跟着出了凤翔宫。 来到外宫城,裴舒芬看见又有差婆在那里搜查,不由摇摇头,问身边的人:“不是早上搜过了吗?” 身边的人忙给她解释:“早上搜身,是不许带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进宫去。出宫的时候搜身,是以免有人将宫里的东西顺出去。”又讪讪地道:“这一次,进宫的外命妇这样多,难免有些人手脚不干净,一时管不住自己……”其实是为了防止宫妃同外命妇私相交结而已。 裴舒芬心事重重地来到差婆面前,伸了手让她们搜。结果一搜就搜出那个小药瓶。 “这是什么?”那差婆的脸都绿了。宫里最忌讳这些药啊瓶啊的什么的…… 裴舒芬不经意地瞥了一眼,劈手夺了回来,放回袖袋里,道:“早上不是搜过了?——这是我的药,一直要吃的。” 那差婆一伸手,比裴舒芬还快,又从她的袖袋里掏出了药瓶,道:“宁远侯夫人,早上你的袖袋里可没有这东西。” 裴舒芬不屑的撇了撇嘴,道:“怎么可能?——一直在我袖袋里面的。”她根本不信这个世上会有别人有她的宝贝。一个琅缳洞天就够逆天了,怎么可能还有?难道这年头随身空间都可以批发了?——真是秀逗了…… 早上搜她身的差婆被叫了过来,一口咬定早上没这东西,肯定是从宫里顺出来的! 裴舒芬吃了一惊,问那差婆:“早上我的袖袋里真的没有这个药瓶?”她也糊涂了,这到底是不是她自己的东西啊?难得她被那个多事的贺宁馨又给阴了?! 那差婆一口咬定没有。——其实这个差婆也记不清早上的事情。她一早上搜了那么多夫人的身,哪里记得这么清楚?反正就算真的有,也不能承认。承认了,就是她失职了…… 裴舒芬紧紧盯着那差婆,见她目光闪烁,并不敢看着自己,心里便有了底,哼了一声,道:“你也记不清了是不是?”到底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人拿得出一模一样的东西。 旁边的差婆便笑着给裴舒芬赔了礼,道:“这东西本来是不能进宫的。不过夫人既然从宫里带出来,说不得,我们得先搜走交上去,等上面的人验了不是宫里的东西,再给夫人还回去就是了。夫人也知道,我们的规矩就是如此。若是不按规矩,我们受罚事小,夫人丢了脸面事大。” 裴舒芬倒不怕他们拿去验。——不是她夸口,宫里面要是有这东西就见鬼了。 那差婆见裴舒芬并不反对,便又谢过裴舒芬,拿着送到上面去了。 裴舒芬回了宁远侯府,匆匆去自己的内室藏东西的地方看了看,发现那里果然没有药瓶,才松了一口气,以为是自己无意识放到了袖袋里,忘了取出来了。便不再纠结那小药瓶的由来,自去张罗晚饭。 宁远侯太夫人病在床上,也不得去宫里跪灵。裴舒芬回府,当然先去看了看太夫人。 一日不见,太夫人瘦了许多,特别是两鬓,多了些斑白的头发出来,看起来就是个垂垂老妪。 想起自己公爹老宁远侯那个国色天香的外室,裴舒芬在心里叹了口气,知道这个外室,九成九是真的。却也聪明地不提此事,就给太夫人说了说宫里的丧仪,又为几位皇子和大公主垂了泪,才将太夫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。 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