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黑,所以才让缇骑接手,不让刑部的人主审。图得就是缇骑的人口风更严而已。 如今听说裴舒芬居然逃了出去,宏宣帝冷笑着道:“给朕下海捕文书,捉拿此女归案!——想逃,没那么容易!”裴舒芬还欠宏宣帝好几条人命呢,没那么容易放过她的! 安郡王正等着宏宣帝这句话,闻言赶紧行礼道:“臣弟遵旨!” 裴舒芬很快就发现,她似乎成了过街老鼠,人人都等着抓她。 画着她的头像的海捕文书瞬间贴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和各个城门口,甚至发到了大齐朝的各府各县。 难道自己这一辈子,真的只能在琅缳洞天里度过了? 裴舒芬十分懊恼,晚上趁夜去了宁远侯府的中澜院,偷偷看了看熟睡的世子——自己的儿子去了。 这个孩子先前被阳平侯府的人接走了,后来宁远侯楚华谨回京给曾亭办丧事,柳梦寒才将这个孩子接了回来,养在慈宁院。 楚华谨回宁远侯府之后,就命人将这个孩子从柳梦寒那里接到中澜院里,有专人照看。 柳梦寒冷眼看着,并不打算动这个孩子,而是让人悄悄对楚家二老爷楚华诚的嫡子动手。 楚华诚已经过世了,他的嫡子今年十七岁,刚刚成了亲,还未有子,是二夫人黄氏唯一的依靠。却在去宁远侯府吊唁曾亭之后,回来就发了高热,烧得迷迷糊糊,尽说些胡言乱语。 黄氏着忙,请了许多大夫来看,都说不出所以然。有人说似乎是去吊唁的时候冲撞了什么,让黄氏去大觉寺请个高僧回来诵诵经,或许能好。 黄氏忙忙地请了高僧回来,却还是不见效。眼看这孩子快要不行了,黄氏和这孩子的媳妇日夜在病床前啼哭,不得要领。 裴舒芬夜探宁远侯府的时候,听说二老爷楚华诚的嫡子也快不行了,心下了然,知道是柳梦寒又出手了。便悄悄寻到楚家二房所住的地方,在二夫人黄氏的梳妆台前留了个左手写的字条,说她儿子不是生病,而是中毒,又说柳太姨娘是用毒的大行家,让黄氏去求宁远侯府求柳太姨娘去。 黄氏也是病急乱投医,见了字条,顾不得分辨真假,立时当了救命稻草。来到宁远侯府,一膝盖跪在慈宁院里哭天喊地,求柳太姨娘高抬贵手,放过她儿子一马,替她儿子解毒。 柳梦寒在屋子里听了黄氏的哭诉,又惊又怒,忍不住低声呵斥道:“还不快将这疯子拖出去!——真是丢人现眼!我哪里懂什么毒?这不是欲加之罪么?!” 柳梦寒的婆子赶紧到院子里劝黄氏,说柳太姨娘并不懂什么毒,还让黄氏赶紧回去请大夫要紧。 黄氏只记得那字条上的话,口口声声说柳太姨娘有解药,却见死不救,在慈宁院的院子里给柳梦寒连连磕头,状若疯癫。 柳梦寒在里屋气得要疯了过去,却想不通到底是谁泄了密,将此事引到她头上。若是惹得缇骑介入,她的秘密可就不保了。 柳梦寒在屋里想了又想,不敢再次出手,只好偷偷命人出去乔装为大夫,假托是宁远侯楚华谨的名义,去二房住的地儿给黄氏的嫡子瞧病,趁机将解药给他吃下。虽然吃得晚了些,到底也解了毒,只是那孩子的身子不复从前,从此变得虚弱多病,此是后话不提。 黄氏在慈宁院闹了一场,见柳梦寒始终不出来见她,又挂心家里的孩子,后来还是被人劝着,哭哭啼啼地回去了。 回到家里,黄氏的儿媳妇欣喜地上前回报,说侯爷帮着请了神医过来瞧了,相公刚刚吃了一贴药,似乎缓过劲来,已经睡过去了。 黄氏又惊又喜,又觉得惭愧,以为自己错怪了柳太姨娘,后来还备了厚礼去宁远侯府的慈宁院向柳梦寒道歉来着。 柳梦寒沉着脸没有多说,只问黄氏,到底是谁在她面前下的蛆,说她会用毒的?——明明是生病,后来还不是大夫给治好的?言里言外,指责黄氏无中生有,毁坏柳梦寒的名义。 黄氏支支吾吾了半天,终于将那字条取了出来,推脱道:“柳太姨娘莫怪,不是我们的错。都是这些人有心挑拨。”指了那字条上的字给柳太姨娘细看。 柳梦寒接过字条看了看,问黄氏:“这字条给我行不行?我背了这个黑锅,可不能就这样算了,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写得才行。” 黄氏忙不迭地点头:“柳太姨娘尽管留着就是。” 告辞之后,黄氏想起宁远侯近年来丧事连连,越发觉得宁远侯府是个不祥之地,此后再也没有到过宁远侯府。 柳梦寒这边取了字条,让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