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眯着眼睛调侃,“能有多喜欢?无非就是当年,你家老爷子想拿你的婚事和韩家做交换,让你娶韩冷月,交换韩家在董事会对你的支持,你不愿意,所以跑出去旅游,自己带个人回来。” …… “我知道你怎么想的。不想以后在董事会还有个岳丈,结个婚搞得跟生意伙伴一样,不想和老婆在金钱上牵扯太深,所以找个家世普通的,哪怕感情不好,离婚时也好拿捏对方。” 陆冕自以为看透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说得极为笃定。 傅临江只觉得离谱,漫不经心地看了他眼,都懒得理会了。 并不是这样的。 多年肩负的期望,感情上天生的冷淡,让他在婚姻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想法,甚至已经接受商业联姻的安排。 直到遇见许曼言,他才真正产生渴望改变想法,或许人生有另外一种方式去展开,他可以真真实实的去爱人,也可以被爱。 在非洲的那场偶遇,与其说是对命运的抗争,不如说是命运的馈赠。 万万没想到,许曼言当时就隔着一张打开的门,站在几米开外。 她听完了对话后,没有当场发作,而是平静地走过来喊两人切蛋糕,只有脸色透着异常的白。 傅临江觉着不对劲,不知道两人的聊天被听到了多少,但是她一声不吭,又是在朋友欢聚的party上,不方便解释过多,于是决定先暂且放下,回家再解释。 世界就这么天翻地覆倾倒了过来。 喜欢一个人,和恨一个人,眼里流露的神情是不一样的。 傅临江真真实实的感受到,在那个时候,许曼言看到他,眼里除了厌恶,愤怒,就只剩下恨了。 那段非洲的偶遇,里面所有的美好灰飞烟灭,只要提起,要么是激烈的争吵,要么无视的冷漠,或者是崩溃的哭泣。 反反复复后一个多礼拜后,傅临江也倦了,他不是擅长甜言蜜语的人,只觉得吵来吵去两个人都太不开心,两个人是可以试着分开冷静会,所以安排了去米国的行程,商务洽谈十来天左右。 隔了几天,许曼言跟着买了张机票,飞去了拉斯维加斯。她给他发了消息,要他过来,以一种看似温和的语气。 【还有一个礼拜,我就要过生日,你能不能亲手送我一件生日礼物?】 匆匆忙忙将两天的行程压缩成一天,傅临江赶到了拉斯维加斯。 到了约定的地点,许曼言主动伸手挽住他胳膊。 “走吧。” 傅临江不懂葫芦里卖什么药,但愿意亲近总比针锋相对要好,于是顺从地跟着往前走。 “去哪里?”他问。 “离婚。” 许曼言轻声答,唇边甚至还带着恬淡的笑,轻描淡写的口吻,仿佛两人将要去的地方,不是办理离婚手续的地方,而是去宴会,去购物。 心猛地沉到谷底,傅临江顿住脚步,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,“曼曼,你说要去哪里?” “离婚。” 许曼言面上即轻松又笃定。 “这是我能想到的,你可以给我的,最好的生日礼物。” 那天的阳光很灿烂,天空蓝得让人心醉。 许曼言的要求犹如平底惊雷,炸得脑袋嗡嗡作响,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,又势在必行得可怕。 变了心的人,连模样都会变。 原本是暖的,热的,像朵太阳花一样可以发光发热照亮别人生命的人。可那天她站在阳光里,哪怕笑着,身上散发出的阴郁让人心惊。 “傅临江,我现m.BjZjNF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