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临江:“玫瑰园的房子,签合同时写了你的名字,当年我准备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你。” 回答他的,是嘭的一声巨响,大门紧闭,干脆利落地告诉他,什么玫瑰园,什么生日礼物,她通通不屑一顾。 傅临江木然垂下眼睛。 安静下来的房间,只吃了边角的蛋糕,怀里的熊仔玩具,残留的香水气味,零碎而又极富存在感的提醒着他。 ——曾经拥有过什么,然后又失去了什么。 充盈和空虚之间的落差,让他至今无所适从,避无可避。 算一算时间。 西米,应该就是两人第一次在玫瑰园过夜怀上的。 在那之前是什么呢? 危机。 两人冷战了许久。 傅临江第一次感受到,岌岌可危的感情就像在狂风中即将断线的风筝,如若不能安全的收回,便会消失在乌云背后,再也不会出现在视野中。 他无法忍受一个视他为无物的许曼言,也知道只要还和家人住在一起,母亲、妹妹和自己妻子之间就是一个解不开的结,无限循环在矛盾与争吵里。 既然解不开,就索性断了。 两人搬出去住就好,眼不见为净,傅临江天真的以为,这样做的话,许曼言会慢慢找回从前的快乐。 打定主意后,他先是让人准备装修江城一宅的房子的事情,但即使马上动工,刚装修好的房子也不适宜马上搬进去居住,于是他又寻找合适的二手房,打算买下用作过渡。 几番打听之下,居然得到消息,由于主人急需资金周转,用作私人招待会所的玫瑰园打算易手出售,但是开价极高,以至于几位有意向的买家踌躇不定。 傅临江如获至宝,出手果断,在手中流动资金极为有限的情况下,东挪西凑,不管不顾地执意买下玫瑰园。他想把它作为礼物送给许曼言,当作两人重新开始的见证与契机。 前人神仙眷侣般的爱情故事太过美好,于是赋予了那幢繁花似锦的房子特有的魅力和气质,他虽然嘴笨,不能巧舌如簧地说出让许曼言喜笑颜开的话,但至少可以用行动表示,他和她夫妻一体,最在乎的当然是她。 爱一个人,种一园花,许一生情,结一次婚。 两人坐在鲜花如锦的玫瑰园,皎洁月光落在许曼言面庞上,冲淡了她眼角眉梢的冷淡,却平添了忧郁。 傅临江开诚布公的告诉许曼言自己对未来的打算,问她喜不喜欢玫瑰园,如果喜欢的话以后两人就生活在这里。 只有他和她。 “我们还可以养一条狗,或者,几条。” 许曼言喜欢小动物,但傅萱自小过敏,所以在傅家,但凡长毛的顶多只能进厨房。 连日只要看到他就处于自闭状态的许曼言,终于态度有所松动,不再沉默不语。 和眼泪一起落下的话,依然伤心欲绝。 “傅临江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现在的自己,我不该和你结婚,不该和你来中国。这两年就像是一场噩梦,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的恶意,你不知道认识你之前,我过得有多幸福。” 在爱意满满的家庭和环境里长大的孩子,会觉得世界大致还是光明的,人心是向善的,许曼言从未想过有那么多偏见和非议会落在自己身上,爱情会让人低到尘埃。 傅临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后悔。 他本能的去逃避承认,她的不快乐,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而起。 他只能诚实地陈述自己的感受:“可是我不后悔,不后悔认识你,不后悔和你结婚。过去的时间,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,但是请你相信,也许我们还可以有个更好的未来。” ————— 回到十楼的许曼言,并不如傅临江所想的那么无动于衷,坐在沙发上怔愣了许久。 “妈妈你在生气吗?” 没有迎来想象中的批评教育,西米小心翼翼地凑上去,亲了她面颊一口。 “不生气。” 许曼言回过神,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,“妈妈永远不会对你真正生气,只要西米承认错误,改正错误就好,像今天这样的情况,绝对不许再发生。” “对不起妈妈,我以后不乱跑了。” 第一次看许曼言发那么大的脾气,西米是真的吓到了。 在她心里,妈妈是漂漂亮亮、温温柔柔的曼曼公主,对谁都很和善,几乎没有看到过她发脾气。 “乖。”许曼言回答得有点漫不M.BJZJnf.CoM